“初一三班是吧,很好,我是政教处主任,明天我会你们班找你,你们班主任叫做周桃是吧。”
我深深崇拜校草,他好像古代那些用笔头就能发动战争的文人一样,我说:“你那句话写得太好了,不过话说,叔本华是谁。”
校草说:“我也不知道叔本华是谁,谁知道啊,你们啊,写来写去高尔基,托尔斯泰,徐志摩,居然还有人些张海迪,写张海迪就算了,居然还要加上个姐姐,人家都可以做你奶奶了,你们写的这些人物都太耳熟能详了,所以我就专门找个生僻的,你看,很管用吧,如果我写成没有徐志摩的才华,却患上了他的忧伤,大家肯定说校草原来你也是备胎啊,这就很郁闷了,我怎么可能做备胎,从来只有别人做我备胎的份。”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他忧伤。”
校草说:“你看那些名人,有哪个是不忧伤的,就算快活到不行也得装得很忧伤啊,例如忧伤自己为什么这么快活,为什么这么出名,为什么这么有钱,这些钱该怎么花啊,这么多女粉丝该怎么睡啊。”
我被说得五体投地,并且专门去问了在读大学的大表哥,他说:“叔本华是个哲学家,我这有本书,你可以拿去看看。”
我拿起书本,书名写着——《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我以为这应该是本跟《动物世界》一样的书籍,但当我翻完全书发现里面居然一张彩色图片都没有后,我十分失望地把书扔回了给了大表哥。
这阶段里,我遇到了我初,那时校草早已经甩了她。
我初伤心欲绝,我每天都能看见她用幽怨的眼神从对面教学楼五楼望向我们这栋教学楼的一楼。每一个课间我都能感受到她那幽怨的目光,因为校草就坐我隔壁,每个课间她都会盯着我们教室整整十分钟,她好像从来不用上厕所。
如同暴风雨一般,我堕入了爱河,我用一个星期的早餐在校草那换来了我初的电话号码,结果那却是个空号。校草说:“哦,我忘了,我甩了她之后她换号码了,但我有办法帮你弄到她新的号码。”
不得不说校草真是个好哥们,这次他只要我买半个星期的早餐。
我看着我初一天天消瘦,眼圈越来越黑,我怀疑是她经常不上厕所把肾憋坏了,心痛不已。我拿到我初的号码后便开始策划第一条短信应该说些什么,我写了整整三千字的短信打算在晚上发给他,但我发现手机短信一条只能写70个字。我觉得如果我初突然之间收到一个陌生人连续发来的43条短信,那肯定会以为我是个变态,这想法我只能作罢。
我辗转反侧,从晚上寻思到天亮,最终被起床的闹钟的吵醒,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发了条短信过去:“同学,下课记得上厕所啊,别把肾憋坏了。”
她回了我一句,变态。
没想到我最后还是成了变态。
但她好像就喜欢变态,我们好上了。
我初她的品味是我三任女友中最重的一个,她喜欢身上毛发旺盛的男人,因为她觉着这很有男人味,例如胡子,腮毛,胸毛,腿毛,很可惜,我是属于那种进化比较彻底的人类,身上并没有这么强烈的返祖现象,我甚至连头发都长得很慢。
我初说:“不行,你身上一定得给我留点毛露在外面,这样才有男人味。”
我左思右想,身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两种毛了,最拿得出手的拿出手就要进拘留所,我说:“鼻毛可以吗?”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兴高采烈地说:“好,鼻毛好,我就是看上了你个性张扬这一点。”
为了证明我是真心想爱她不是像校草一样真心想睡她,我留起了鼻毛,所幸我个子不是很矮,不用动则便调整自己的视野角度,这样别人就不能轻易发现我那神秘的鼻孔原来还别有洞天。但这也就意味着,我的人生注定要错过许多好事,例如天下掉下个林妹妹的事情恐怕就从此与我无缘了,你说如果林妹妹掉下来的时候我张开双手去接住她,当她看到我这旺盛的鼻毛她是不是会在半空中改变落体姿势选择一头扎到水泥地上。
我初似乎十分喜欢纠结我身上毛发的问题,她说:“我不喜欢你现在的发型。”
我说:“那你喜欢怎样的发型。”
她说:“校草那样的。”
夏天过后,我终于留出了校草一样长的头发,我兴高采烈地问她:“我现在留成校草那样的发型了。”
她瘪着嘴看了我的头发几眼,说:“你还是短发好看点,校草的发型真的不适合你。”
我很是悲伤,我为了她留了个睡醒就像核事故现场一样的长发,结果却还是无法讨得她的欢心。她让我在最炎热的夏天留了人生最长的一次头发,然后又叫我在最冷的冬天剪了个人生最短的一次寸头。我对这段感情绝望,我打算用理发省下来的钱请她看了场电影,希望能够让她听听我的声音。
看完电影,我初对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说:“为什么?”
她说:“你没有校草高。”
我说:“我只是还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