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啊!”苏亦承惶急不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苏尚书沉吟不语,“时至今日,我只能进京面圣,求圣上网开一面了!唉!”
若兰整天以泪洗面,见他步入房内,想要迎上去,又觉得心里委屈,坐在那儿伏案痛哭,苏亦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哭得烦了就叫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哭有什么用?我也不想这样的?马上我连命都没了!”
若兰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亦承!我不想你死!”
苏亦承心烦意乱地将她搂在怀里,皱眉不语,焦心地等着他爹从皇宫带出消息。
“什么!天香!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兰贵妃得知事情原委,震惊地站了起来,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姑姑!我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天香哭叫着抱住她的腿,痛哭流涕。
“我有什么办法?现在你失去了贞洁,拿什么去争太子妃?别说太子妃了,就算是瑞王选妃宴,也没有你什么事了!”
兰贵妃厉声喝道,心里烦躁欲狂,天香嫁给太子本来是很好的一步棋,可是却被她的骄纵愚蠢给生生砸了!
天香脸上泪痕未干,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希冀,“姑姑,你杀了苏亦承吧!你杀了他!我求求你,你杀了苏亦承!”
兰贵妃皱眉,摇头道:“事已至此,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你已非清白之躯,杀了他你就能回复女儿身了吗?”
天香摇头,求道:“姑姑,你帮帮我!你杀了苏亦承!求皇上将我赐给太子,我不当太子妃,我可以做他的侧室啊!姑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去求皇上……”
“当我的侧室?呵呵!”一个清朗悦耳的男声传到耳边,天香脸色一白,抬头一看,南宫澈一身金丝银线镶绣的太子朝服,正迎面走来。
“太子殿下!”天香连忙低下头,噤声不语。
一只崭新的朝靴踏上了她面前的青砖,“本宫新制的朝靴如何?”
天香不解其意,此时不同以往,她再也不敢骄气凌人,低声下气地回道:“好……好看。”
“本宫不爱穿旧鞋。”南宫澈懒懒地声音传进天香耳里,兰贵妃脸色相当不好看。
“本宫也不爱戴绿帽子。所以啊,这个侧室你是连资格都没有,不要痴心妄想了,懂么?”温文尔雅的声音里带着意味鲜明的嘲讽,南宫澈冷笑一声,绕过她,往太子殿方向而去。
天香脸色渐渐惨白,事已至此,真是任何转机也无,她不由得绝望地看着兰贵妃,兰贵妃表情漠然,爱莫能助。
“杀了苏亦承!我一定要杀了他!”天香恨极地捶着石桌,表情狰狞。
兰贵妃叹口气,转身离去。
三日后,一道圣旨让苏家整个掀翻了锅,苏家人跪地接旨。
“皇上有旨:苏亦承以下犯上,玷污天香公主,责令三日内迎娶天香公主为正室,现有妻眷若兰为侧室,钦此!”
等到来宣读圣旨的太监宣读完毕后匆匆离去后,苏亦承咬牙切齿地将圣旨扔在了一边:“我不接!我不娶!”
开什么玩笑?让他娶天香公主?一想到在天龙寺那个女人刁蛮不讲理的模样,苏亦承就心里发寒,这样的女人若是娶进家门,那将是什么样子?他简直不敢想。
若兰呆呆地跪在地上尚未起来,两耳听不进其它消息,“赐婚”的消息打垮了她,她一时半会儿,竟无法回过神来。
苏尚书冷冷地说道:“你不娶?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今天,我在圣上面前百般求恳,圣上好不容易才答应如此解决,你不娶?你不娶你就准备去死!”
苏亦承额上青筋直跳,他握紧着双拳,如暴躁的狮子般,“爹!可是那个女人你不知道,又凶又泼悍,而且还是外族!我苏家书香门第,怎么能娶一个外族女子回来?爹!你不是去求皇上了吗?皇上怎么会真的要杀我?您可是尚书,我可是状元,皇上怎么能为一个外族女子而杀掉自己的臣子?”话音刚落,本已柔情似水的天香脑袋一蒙,随即便“啊”地尖叫出声,抱起被单惊叫连连。
苏亦承也惊着了,从床上跳起来,月色正打在天香的面容上,睁眼瞧得清晰,他大惊失色:“天啊!你……你不是若兰?”
“谁!你是谁!”天香衣衫不整地跳下床,顾不得双腿间的疼痛,掌上了灯,烛火映照出苏亦承惴惴不安的脸。
“怎么会是你呢?太子呢?太子呢!”天香惊叫,不管不顾地大叫大嚷。
“这……我……我不知道……”苏亦承怎么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情急之下连忙跳下床,天香扑过来伸手就打他的耳光。
苏亦承没想到睡错了人,一边躲闪,一边惊恐万状地瑟缩着,对方是公主,他不敢与她对打,只能跪在床边不停地求饶:“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上我的床干什么?你个混蛋!”天香心里炸开了,她下药诱引太子,一直以为是太子跟她成就了一宵之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