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是2002年的冬天,那一天,张夜枫和往日一样,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眼睛时不时隐晦地瞟一眼左边的美丽女孩儿。
事实上今天学的课程张夜枫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预习完了,来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同桌,班上的班花,也是学校的校花尹文晨。
正午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暖洋洋地,这种暖洋洋的正午阳光在这个冬天让人无端地生出一股想要伸懒腰的冲动,感觉非常的舒服。
从张夜枫的这个角度看去,树叶缝隙中穿梭过来的柔和阳光形成丁达尔现象洒在尹文晨的脸颊上,似乎也使得那精致的侧面变得愈加的柔和起来。连带着桌面上那让无数人脑袋疼的习题也是变得无比柔和起来。
窗子外微风拂过,树叶婆娑,操场上体育老师不厌其烦地喊着,却是引来一些青春叛逆期的学生哄笑,教室里响彻着数学老师高亢尖锐的嗓音,粉笔头在黑板上的咔哒声。婆娑声,呐喊声,哄笑声,尖锐声,咔哒声宛若华丽交响乐一般在这个寒冷季让青春碰撞出生命的花火。
其实我是喜欢尹文晨的,不过这种喜欢却只能隐藏在心里,所以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暗恋。
在我看来,像尹文晨这种级别的美人,以后肯定是坐在奢侈跑车上的高贵女皇,她肯定能嫁一个富贵人家,而不是自己这种窝囊废,更不要说她的背景,就算不嫁个有钱人家自己也能够当上一辈子的公主。
我有自知之明,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像我这样的孤儿除了成绩好之外根本没有一点可以配得上尹文晨,甚至连和尹文晨说话都没有资格,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成绩可以说是极其廉价的东西。
不过在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幻想,如果不是这个懦弱的自己,是不是就能够鼓起勇气向尹文晨告白,然后顺利地走在一起呢?
不过那应该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等到那时候,时间这把杀猪刀却是早已让所有人都给宰的物是人非。
我所在的学校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学校,因为成绩好,顺利的进入到这个学校学习。而我却是一个孤儿,是被一个好心的人收养的,他说只是在一个偏僻的树林中发现的,看到那个时候我奄奄一息的,就把我带回了家。我也经常怨恨把我丢弃的家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明白了好像有很多东西都是身不由己的。
来这个学校读书也是收养我的那个人出的钱,看着这个人为我做的一切,我心里面暗暗地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他。我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是被一个富贵人家丢弃,有一天自己会回去的,可是这一切只是想想而已。
唯一让我觉得开心的就是,高一刚开学的时候抽座位号我抽到了和尹文晨同桌,那时候的我别提有多高兴了,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般满足。
那时候就算班里的老大郑川威胁我为他让开位置我也没有妥协,这也是为什么之后我一直受到班里人欺负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如果郑川坐在尹文晨的身边,势必会给尹文晨带来很多的麻烦。尹文晨可是自己的女神呢,怎么能让她受到骚扰呢,而自己的这个举动,就像是骑着残废马,穿着破甲衣的没落骑士,虽然陈旧不堪,却还是挺直了自己的腰杆,有着属于自己的骑士荣耀。
惹了尹文晨,我高中的生活注定没有好日子过,不过我并不后悔,只为了心里那最后一丝执拗。现在我已经是高二的人,马上就要高三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对尹文晨有太多的幻想,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和尹文晨两个不可能,所以我也只是一直都在暗恋着她,毕竟暗恋是永远不会失恋的恋爱。
只要能够见到尹文晨,坐在尹文晨身边,偶尔闻到从尹文晨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就已经很满足了。
就是这样的想法,每天每天,像冰块一般融化作一个容器。然后日益灌注进思念,满了。即使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人每天来学校都是被郑川一行人欺负,我也是毫不后悔。
“抛物线标准方程为y^2=2px,它表示抛物线的焦点在x的正半轴上……”顶着一个鸡窝头的数学老师顿了顿,然后宛若差遣奴隶一般用一种上等社会居高临下的口吻开口道,“那个谁,去那里把那个拿一下。”
全班一瞬间陷入了沉静,但是我知道,数学老师是在叫我,无奈地起身拍了拍屁股朝着办公室走去,因为学习成绩的关系,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这种琐事基本上都是交给我来办的。
在我跑出教室的瞬间,班级里面也是发出了一阵哄笑,虽然已经被欺负了一整个学期,不过在女神尹文晨面前被嘲笑还是让我有种发自心底的自卑感涌上脑袋,使得我的脸色顿时火辣辣的。
很快,我到办公室里面报了一叠试卷回来,顶着鸡窝头的数学老师看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我也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依稀听到后面有人在说什么马屁精,软骨头之类的话语。
我低下了头,两只拳头拽的紧紧地,强忍住眼泪不让它从自己的眼眶中涌出来,在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