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逗留了半响,方说道:“好吧!萧萧,你总是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过是来劝你一劝的!我当然希望你们白头偕老!”
他的眼神已是复杂起来,起身忙忙地要走,高萧萧在他身后说道:“子瞻,这接了君实的宰相之位,可是要处处尽心尽力才是啊!”
苏轼听了,不由说道:“实话告诉了罢,萧萧!我之所以答应了君实,倒不是我心中觊觎这个所谓的宰相之位,而是因为我愿意让他卸下担子,好一心一意地和你在一起!”
说着,却是要疾步离去。
高萧萧听了,便也对苏轼说道:“子瞻,那么你也听我的一句劝,你也不该再这样继续单着了!”
苏轼听了,只是避过说道:“萧萧,这……你就不用多说了,我之前就已经讲过,一个人过,也有一个人的乐趣!”
高萧萧听了,却是连连摇头,她道:“你劝我早早和君实在一处!这我谢过你的好意!可是作为朋友,我也不希望你一人独处!况你又是这样一个喜欢热闹的性格!身边没有一个人,可真正是不好!你若是不想找,那么我就代劳了,我来帮你留意!我就不信,这世上真的就没有姑娘,能入了你苏轼的法眼了!”
苏轼听了高萧萧这话,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他喜欢的人儿,此刻就立在他眼前,只是他发过誓的,此生,只能将她当作姐姐一般看待,这些情意,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说出的了!
他自是不想再惊扰了她!
是以苏轼便黯然说道:“萧萧,你这是在逼我么?好吧。那么我就说,如果这个姑娘,能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就愿意了!”高萧萧听了这话,不禁笑道:“萧萧,你这是在难为我么?这世上哪能和我有一模一样的人?这世上连两片相同的树叶子,可是都没有呢?”苏轼听了,便道:“我也不求十分相似,哪怕是一个背影,一个眼神像都是好的!”高萧萧听了,心中去更是歉疚起来,看来子瞻虽然装的潇洒不羁,可是心中还是没有将她给忘记!她心中倒更是不安了!不过此时也不便多说些什么,是以她只能说道:“子瞻,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心中不会喜欢别人呢?当初对暮雨你不也是?后来还不是心中有了人家?所以啊,这世上的事情都是难定的,以后的事儿儿科说不清!”她自是还想劝一劝苏轼。苏轼听了,只是笑道:“萧萧,这就看缘分了!不过,你既然这样说,我倒是不能就此拒绝了!行啊!你若是真有什么绝色的姑娘,不妨就介绍了给我啊!”
苏轼掩饰住心中的伤感,却是对高萧萧笑呵呵地说道。他不知道,高萧萧却是对这件事儿上了心。如今介甫已经不在人世,自己会尽心尽力照顾好他的妻儿外,心中挂念便是苏轼了!她反正是不能再让他孑然一身了!是以这几天,她一直在汴京城中暗中打听,哪有可有可心的姑娘!不过……却是难找。首先,苏子瞻已然是个三十七八的年纪,纵然现在贵为宰相,可是那些名门望族,可没有三十出头的老姑娘等着!其余都是年纪很小的。
一晃时节已经到了初夏了。这一日,高萧萧在书房是昏昏沉沉写了半天字后,忽地想去隔壁的平山堂看看。这住在隔壁的,自是她的邻居,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隔壁这户人家的尊容!
是以心中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她很想知道,究竟这夜半时,从隔壁传来的幽幽笛声,究竟是何人所吹?
心动不如行动,因此,高萧萧在晌午之后,便就一个人,去隔壁拜访拜访。到了平山堂外,她轻轻地上前叩门,很快,们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她穿着月白的衫子,一头青丝,头上并无和珠翠,手中握着一卷书,看起来很是彬彬有礼。
高萧萧见了这姑娘一眼,心中便觉得亲切,她笑道:“这位姑娘,我是住在你家隔壁的!前些年,住在平山堂里的是欧阳修大人,我是她的学生,自是常来平山堂里走动!哎……如今欧阳大人已经仙去,这房子也赁了几赁,最后竟是姑娘你住着!我看着这平山堂,心中可是伤感!”
这姑娘听了,不由笑道:“这……我可是不知!我只知道,是一位商人回到故乡,将此房赁了给我住着!”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声音很好听。
高萧萧便道:“那么……我问一问,姑娘,这每天黄昏时分,我听了从平山堂里传出里的笛声,莫非是姑娘你吹奏的么?”
姑娘听了,点头笑道:“却是我所吹奏。我自幼就喜欢吹笛!”
高萧萧听了,便看着这平山堂四处,在隐约的花丛间,只看到有两个仆役在浇花打扫,不禁说道:“姑娘……你的家人呢?”
姑娘听了,不禁黯然说道:“实不相瞒,我的父母,本也是汴京城中富裕之人,只因一场大病,父母大人几乎是同时下世了!我并无兄弟姐妹,如今是单剩着我一个!”
高萧萧听了,心中不禁同情起来,她道:“姑娘叫什么,多大了?”
这姑娘听了,便笑道:“我虽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可却也是一见如故!我姓王,单名叫个弗字!今年二十有五了!”
高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