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苏轼闲来无事,却又到高家宅院里过来瞧瞧高萧萧。自那****和高萧萧彼此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后,心中真的就将她,当做自己的异性姐姐了,从此,再无其他念想。东去春来,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可是纳罕的是,高萧萧亲自培植的菊花,竟然却在春天绽放了,这可不是异事么?苏轼见了自是高兴,口中连连赞道:“白菊花竟然一反气节常态,在春天开了!难道是我大宋要有喜事么?”可是高萧萧见了,心中却觉得不祥。
究竟是哪儿不详,她可也说不清楚,这一大早起来,她用过了早饭,就到了园子里浇花,哪里就看到在绿叶的星星点点之间,开着的那些白花,竟是白菊呢?听得苏轼这样说,她更是高兴不起来。
她想了一想,转过话题说道:“子瞻,昨儿个我去了端王府,听府中的下人们都说,那高俅和蔡京,在端王府中,很有些势力呢!可是他们毕竟来历不明……”
苏轼见了,却是淡淡说道:“萧萧,端王年幼,又离开了皇宫!身边要是没有几个玩伴的话,那这日子该是多么无聊!高俅会踢球,蔡京会讲好听的段子,就让端王乐一乐罢!”言语之中,倒是充满了同情。
高萧萧听了,顿了一顿,还是说道:“不错,端王是年幼!可也正是学习的大好时候!总不能****里是这样玩乐!这样下去,会泯灭了心智的!我以为,还是将高俅和蔡京调出端王府罢!”高萧萧是重重说道。她是穿越之人,当然知道,这个年幼的端王赵佶,日后便是‘大名鼎鼎’的宋徽宗是也!虽然他现在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可哪里知道日后竟是和他的儿子钦宗,死在了荒漠的金人之所呢?高萧萧想着现在调皮可爱的赵佶,再联想他以后的跌宕命运,心中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可是这些原委,她又怎么和苏轼讲解呢?
她愿意小小的赵佶更上进一些,不管怎样,多读些书,多学些知识,总是好的。是以她还是说道:“子瞻,你是的皇帝和端王的启蒙老师啊!还是不可纵容了他们!正因为他们生在了帝王之家,所以才要比常人更多地看书学习!每日里只是踢球玩耍,究竟有什么意思?”苏轼见了高萧萧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也正色说道:“萧萧,你多虑了!我却是每天尽心的很呢!尤其是端王,真正是天资聪颖!别看他小小年纪,可是琴棋书画,真正是无所不精通的!尤其擅长画山水花鸟!你是没见他作的那些画,真正是连宫中的画师也是比不过呢!”苏轼倒是叹道。
高萧萧听了,心中不禁也是一叹。她读过宋史,是知道徽宗的才能的。他就和南唐的李煜一样,无心于国事,却在文学艺术上造诣颇高。
这真是国家的不幸,却又是诗家的幸运!高萧萧不禁苦笑起来。
又过了几个月,时节已经快到暮春了,高萧萧人虽在宫外,可是心中无一不关切皇宫的动向,如今的向真儿,虽然年轻,可是尽心尽力地辅佐赵熙,这让她心中颇感安慰。
王安石也从边关回了来,这刚一安顿好了妻儿,就到了高家的院落里来,见一见高萧萧,他已然从苏轼的口中,知道了高萧萧已经出宫了。虽然还替自己的姐姐,顶着个太皇太后的名号,可是她一旦出了宫,毕竟是来去自由的了。
高萧萧是热情接待了王安石,王安石去了边关几年,风餐露宿、劳心劳力的,面上看起来,很是劳累。高萧萧看着一脸疲倦之色的王安石,笑道:“介甫,如今边关算是安定,这一来,就不要去了!我会建议太后另外用人!你就好好歇一歇罢!”
王安石看着神情轻松的高萧萧,不禁也是笑道:“萧萧,想必,还是呆在自家的院子里,心情舒畅罢?”王安石如是问道。高萧萧听了,便笑问道:“介甫,你如今过上了有妻有子的日子,算来还是要多多感谢我啊!”王安石听了,苦笑道:“是啊,萧萧,我是该感谢你!”可是这话说起来,还是那么的言不由衷!是以高萧萧笑道:“日久也能生情!况且你的夫人这样贤惠,你是没有道理不喜欢她的!”王安石听了,只是惆怅地点点头。心中有些话想对高萧萧说,可是此刻也是不能说出来了。王安石和高萧萧又叙了阵子话,方默默地回去了。
不想此时宫中,却是传来了噩耗,小皇帝赵熙竟然病重了!不管是什么太医瞧了,都拿不出什么妥当的方子!高萧萧听了,心中自是惊恐!这……史书上记载的,哲宗赵熙不是年方二十有五才去世的么?现在赵熙不过才七岁,就得了不治之症,难道这些记载的,都是虚假的么?高萧萧不禁后怕起来。她忙忙地到了宫中,到了赵熙的寝宫里,看着一动不动,仰躺在床上的赵熙。不禁对着向真儿,埋怨说道:“真儿,熙儿既然病得这样重,你怎么不早早告诉了我?”向真儿不禁哭泣说道:“母后,我是这样想的,兴许熙儿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吃坏了肚子,过几天就会好的!我怕你知道了担心,是以就没有告诉你!”高萧萧听了,口中不禁哀叹了一声。她说道:“熙儿究竟是什么毛病?怎么满脸乌黑、浑身无力?”高萧萧穿到大宋,已然是见证了好些古人的死亡了,心中只恨自己没有考个医学院,没能多指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