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开源,其实初衷都是好的!只不过,现在太皇太后支持的是你!我想你上台后,是断断不会将那些异见之人,给赶尽杀绝的罢?”
司马光听了,摇头叹道:“萧萧, 你难道还不知我么,我知道朝中吕惠卿富弼诸人,一向是支持介甫的变法的!我向来主张的是求同存异!难道将他们都杀了,就管用了么?我不喜欢恐怖政治,我崇尚的是开明的氛围!”高萧萧听了,便重重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么,介甫……你以后打算怎么安置他为妥?”司马光笑道:“介甫是人才,是人才我自不会放过!这点,你毋须多担心!我司马光的心眼,还没有小到这样的地步!”
高萧萧听了,便点头道:“那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可知,在我的心中,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并不希望你们哪一个,因此而遭受苦痛!”说着,她向他道了别,就要走出这院子时,司马光心中终是不舍,他恍惚道:“萧萧,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么?”高萧萧回过头,笑道:“说什么,你若是做了宰相,我自会在那帘幕后头,听着你的见解说与!有疑问,自是会问着你!这以后要说的多着呢!”司马光听了,却是苦笑,他道:“萧萧,你明知我说的,并不是这些。”高萧萧叹起道:“君实,你先做好你自己罢!当务之急,是赶快稳定局势!”
司马光终于被曹后任命为宰相,王安石在京口推行的青苗法就此夭折。远在黄州的王安石得知了,心中更是闷闷不乐。司马光上任后,将王安石欲调往汴京,任为司空, 无奈王安石就是迟迟不赴任。苏轼因才华卓著,已是被司马光调了往汴京,接替他原来的翰林之位。苏轼年轻,还未经历风霜,得了这个信儿,自是高兴。他已然命暮雨整理好行囊,已是做了离开的准备了,翌日,他到了王安石的寓所内,希翼他能和自己一同前往。到了他的书房内,人儿却是不见,寓所内当值的回道:“大人此番应在后院,对着这里遍栽的苦竹,吟诗作词呢!”苏轼听了,便往这后院而去。
只见这寓所的后院里,有一洼小池,皆种植着芦苇苦竹,看着萧索。苏轼已然看到了王安石,临水而立,手中提着一个酒壶,口中惆怅吟道:“云垂平野。掩映竹篱茅舍。冥寂幽居实潇洒。是处绿娇红冶。丈夫运用堂堂。且莫五角六张。若有一厄芳酒,逍遥自在无妨。”苏轼在后听了,缓缓走来,说道:“介甫,既然说道无妨,又为何看似惆怅,不和我回了汴京?你莫非想在此囚居避世了?”王安石听了,回头见是苏轼,说道:“子瞻,你不懂我!我并非为自己伤悲!”苏轼听了,在他身旁说道:“君实兄已然是大宋的宰相了!现在这青苗法已废,我说介甫,你莫如就学得乖一些!给他写封信,再给太皇太后上个奏章陈情,然后好生地在做着你的司空去!即便心中再怎么不快活,可到了汴京,早晚能见到太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