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绿字,是好生推敲得来的!可她哪里能够想到,这个字,却是由她本尊提出来的!可见历史的谬误也不止一处。她呵呵笑道:“既然介甫也觉得这绿字好,那么就用这个字了!”王安石听了,沉声说道:“好!”
二人到了这昔日孙权养马作战的渡口边,王安石看着前方滚滚东流的长江水,不禁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江上出没在浪里的渔船,口中幽幽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高萧萧听了,便在他一旁坐下,口中笑道:“介甫,你这是要发感慨了?”王安石叹道:“这历史上,还有好些无名英雄,可惜已经湮没在这历史的长河中了!”高萧萧听了这话,便问道:“那么介甫,你是愿意做这有名的英雄呢,还是无名的英雄?”王安石听了这话,只是略一思索,他对着高萧萧,笑道:“萧萧,你是要听说真话么?”高萧萧便道:“介甫,我当然是要听你的真话!”
王安石听了,便道:“萧萧,我的所为,也并非为了一心求得功名,不过,我也并不愿意我是无名的英雄!这英雄既然是无名,想必他在当时的朝代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而我王安石,一心只想做胜利者!是以当然也想做这有名的英雄!失败的英雄,一生所愿又不能实现,只能在濒临死亡之际,空徒悲伤!有名的英雄,耗尽毕生力气,实现了心中所愿,是以死了,也是无怨无悔!我王安石当然一心想做后者!”
高萧萧听了,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打击他的斗志,因此小心翼翼说道:“介甫,你就真没想过,你的以后?万一这变法真的就无可奈何地失败了呢?你怎么自处?不要向你以前对我说的那样,寻个什么人都找不到的去处,就这样终了余生?”王安石听了这话,是想都没想,口中就说道:“萧萧,从前我对你说的那番话,自都是真的!的确,我就是那样想的!既然失败了,那就怨不得人,躲到某个地方安静地过完余生罢!”高萧萧听了,便笑道:“介甫,若是失败了,也并非就要躲起来?你还可以……”岂料王安石听了,笑道:“萧萧,你怎生知道我就一定会失败呢?现在的我,可是踌躇满志呢!你可不要打击我!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有着通天眼,能够看得见我的以后!”
高萧萧听了,便严肃地看着他,口中幽幽道:“介甫,若是我告诉你,我是从一千年后而来,你可信?我并不是真正的高萧萧!”王安石听了,只是躺在草丛上,他嚼着草信子,听了,挑了挑眉笑道:“哦?你不是高萧萧,那么你是谁?你从……一千年后来?”王安石不知怎地,听了这话,并未有感到好笑,反而觉得应该有二成可信度。他弯腰坐了起来,说道:“我怎么觉得我应该选择相信你的话?”他看了看她,似乎也困惑不已。
高萧萧看了看王安石,心中在幽幽低叹,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脱口而出这些?因此她赶紧说道:“介甫,你这个傻子,亏你还真信了!我当然是高萧萧!”说着,便从这草丛旁随手摘下一朵小花,将花瓣儿慢慢地撕下,一阵微风袭来,花瓣自是吹个四零八落。王安石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他看了看高萧萧,摇头道:“萧萧,我见你最近还很是累了!看来,那暮鼓晨钟宫廷生活,是一点儿也不适合你!”说着,他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高萧萧听了王安石这话,心中忽然觉得很是感动,她叹道:“介甫,不是说好了,咱们今天只是游玩,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是不准说的么?”王安石听了,便道:“好罢!如今我可是饿了,你呢?”高萧萧这才想起自己的肚子已是咕咕地叫了个不停,她问道:“介甫,那么我们去哪儿吃去?”王安石听了笑道:“萧萧,亏你还是来了这京口四年的呢!你难道不知,这京口江边,已是建了好些江边小餐馆,专门售卖江上鱼鲜之物,你瞧那边,不就是?”说着,将手一指。高萧萧循着王安石的手指看去,果然,在澄净的长江之边,有好些依江岸而建的餐馆!各家门前都插着旌旗,一时彩旗飘扬。高萧萧看着这些餐馆,便笑道:“介甫,那么我们这就去,随便挑个饭馆, 坐下吃着!”王安石听了,便道:“好!”
二人寻了一个最为幽静的饭馆,叫了一个雅座,高萧萧和王安石临窗坐着,彼时,这江上的风微微吹来,高萧萧方才在那草地上时,已经将吹乱的头发解了下来!是以店中诸多客人,见了这个绝色的姑娘,眼睛都是不转动了。王安石和她面对面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她,心中激荡,可是口中并未再说些什么。一时,酒保过来端来了酒菜!高萧萧看着这些新鲜的鱼虾,笑道:“介甫,这里坐着,果然怡情!”因此,便和王安石用起了酒菜来。也是是有凑巧,这家饭馆中的一个客人,曾经在汴京城中做个一个小官,他喝酒的时候,正巧看见王安石和高萧萧走到这里间去!这个小官是见过王安石一面的,如今见他在这京口,知道自是为了实施青苗法一事,是以并不觉得意外!意外的是,自己在这里竟然遇见了高萧萧,这恍惚之间,他心中并不能确定这名女子,就是大宋至高无上的皇太后,但是他是见过皇太后的画像的!这心中既然留了神,这眼睛便就不免多瞧了高萧萧几眼,只这几眼,他就在心中确定,这名女子,就是皇宫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