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果真是如此么?瞧你这话说的,竟像真的从皇上口中说的似的!这样真切!不过,要是真有这天, 可也是极好的!我才不似别人这般矫情呢?”
“呵呵!”高萧萧朝苏轼笑了笑,见到姐姐的脸儿都绿了,便住了嘴,没有往下说了。高滔滔看了萧萧,心中只道古怪,这些话,都是今儿个她在宫里,皇后朝她似有若无地说了几句,并未见形,这话儿,萧萧远在家中,她是如何知道?可不管怎地,高萧萧觉得这个妹妹,根本不似她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她潋滟着眼波看了她几眼,只是说道:“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何不在家多读一些书?”
这样说着, 高夫人已是亲自端了果品,一一摆放在前头石桌上,苏轼方说道:“如此谢过夫人了!”当下便拿起一块点心,另一块给了略显拘谨的苏辙,二人都吃了起来。
高萧萧已是没了兴致,她站了起来,耳边还隐隐听得父亲的书房里,欧阳修和苏洵二人沉沉叙话辩论的声音,时有间或,又能听到几声会心之笑。到了夜幕时分,欧阳修和苏家父子,才告辞走出了高家大门。
临走前,苏轼趁大人们叙话时,低低对了高萧萧道:“姐姐,方才你那话,可是真的么?”高萧萧捏了捏他的脸蛋,朝他顽皮一笑,却又正经道:“这自是真的!我不喜欢诳人!赶明儿你就瞧着罢!”
高萧萧瞧了瞧廊子前儿,姐姐郁闷不乐的脸,忽地朝苏轼又道:“若我果真金口玉言,子瞻弟弟可拿什么来谢我?”苏轼听了,心中颇为难,可是他不忍高萧萧失望,看着明眸善睐的她,当即说道:“若果真如此, 子瞻我一生当听姐姐差遣,风雨无阻,无怨无悔!”高萧萧听了,心中激动,二人击掌为盟,她重重说道:“好!一言为定,我可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