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
“少爷回来了。”靳破天下朝刚一回府,便见着年伯迎着他走来,对着他恭敬的微躬身行礼。
“年伯,九儿还没回来吗?”靳破天双眸四下扫视一圈府内,似是在寻着卿九九的身影,却是没有半点她的身影。
年伯摇头,脸上除了严肃与恭敬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小姐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不过老爷回来了。”
靳破天的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喜悦之情与惊讶之色,略显不可置信的看着年伯:“师傅来了?!”
年伯又是点头:“是的,老爷来了有一会了,这会在书房。”
“我去见师傅。”靳破天急急的迈着大步朝着书房而去。
书房
门微掩着,靳破天推门而入,入他眼睑的是一个高大的宽背,一袭湛蓝色的锦袍,那缕松枝绿的流苏垂挂于他的左侧腰际,双手别于身后,腰板挺直如同那矗立的松柏一样,坚韧不拔。
“破天见过师傅。”靳破天对着他恭敬的鞠身作揖。
百里青鹤转身,一脸慈和的打量着靳破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为师的突然到来,是不是感到很吃惊?”
靳破天浅笑摇头:“怎么会,徒儿就盼着师傅来到。算算日子,我也有些时日不曾见过师傅了。师傅这次前来,可是与安逸王爷或者太子有关?”
百里青鹤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点了点头:“为师正是为此事前来。”
“正好徒儿也有想找师傅商量此事。”靳破天一脸凝重的望着百里青鹤,“皇上已经下旨赐婚舒府大小姐与安逸王爷的婚事。”
百里青鹤点头:“这事,为师已经知道。”
“但是另外一件事,师傅一定不知。”
“何事?”
“今日朝堂,皇上命太子解决南岭一事。若事成,将功赎罪。若不成,让太子自己脱了身上的蟒袍!”
百里青鹤微有些吃惊,吃惊过后则是眉头深锁:“他这么做是何用意?”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少爷,柳大人求见。”年伯的声音传来。
“柳大人?”百里青鹤略有不解的看着靳破天,“可是柳望亭?”
靳破天点头:“应是为了今日朝堂之事而来。”
“既如此,那你去见他。”百里青鹤对着靳破天说道。
靳破天对着百里青鹤作揖一鞠身:“师傅,那破天失陪。”
“嗯。”
“下官见过靳大人!”柳望亭对着靳破天作揖行礼。
“柳大人来的正是时候,本官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下官也有事要与靳大人说,不如靳大人先说。”
“柳大人,对于今日朝堂,皇上之意,用何看法?”
“对于此事,下官亦是不解其意。”柳望亭一脸深沉的望着靳破天说道,“不知王爷那边作何想法?靳大人可以去问过王爷的意思,是否需要下官前往南岭一趟?”
靳破天的脸色微一下沉,略有些不悦的怒道:“柳大人,你我身为朝庭官员,未得皇上圣意,岂可随意南下?”
柳望亭猛然一怔,随即亦是脸色一变,对着靳破天赶紧一个作揖:“下官糊涂失言。相信王爷与靳大人心中定已有对策。”
“柳大人,可是家中有事?才会使得你这般的顾事不周?”靳破天直视着柳望亭问道。
柳望亭眉头微微一拧,略显有些难色,而后却是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是否悠娴有事?”靳破天一脸沉重的看着柳望亭问道。
“哎!”柳望亭叹气,摇头:“没什么大碍,大夫已经进府看过了。老样子。她不想你担心,老夫也不想让你因为悠娴的事而分心,毕竟现在是王爷关键的时刻,少不得靳大人。放心吧,没事。”柳望亭宽慰着靳破天。
靳破天的脸上露出一抹自责之色,对着柳望亭略显内疚的说道:“柳大人,若不是因为本官,悠娴也不至于这样。放心,本官一定不会负了悠娴。待事情略安定之后,本官便上门提亲。只是,这段时间委屈了她。你让她在府上好好的养身子,一定会有办法的。”
柳望亭点头:“靳大人,你的意心,老夫与悠娴都明白。老夫跟着你与王爷这么多年,自是相信你绝不会让悠娴受委屈的。悠娴能得到你的爱,也是她的福份了。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身子而对你有所影响。需要下官怎么做,靳大人尽管吩咐,下官一下在所不辞。”
靳破天会心的一点头。
“那,下官先告辞。”柳望亭对着靳破天鞠身一作揖后离开。
见着柳望停那远离的身影,靳破天的眉头再度的拧成了一股绳,沉沉的舒展不开。
柳望亭迈着略显有的些沉重的步子朝着尚书府的大门走去,却是在还走至门口处的长廊时,停下了脚步。双眸略显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不远处院子的月拱门处,一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消失从月拱门处走进院中,似是对靳破天的尚书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