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康复!”
“谢谢傅总借钱给我,谢谢!”
“不用谢,再见!”
我把手机还给了刘小品。几分钟后,他们纷纷每人掏出一百元塞到我的手里,谭局长说邹局长最近公务繁忙,委托他给你和柳青一百元慰问金。
十分钟后,几天前从广州市回家看望病重的妹妹王芳的王国良代表王芳及其家人来看望昏睡中的柳青和即将康复的我,送上苹果之类的慰问品。
“现在柳青伤成这样,需要伯母的照顾,你们还要抚养你们的女儿,已经抽不出身照看王青了,所以我爸妈叫我把王青接回我爸妈或我弟弟家住。这半年柳青妈和你们一直抚养王青,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那你就去我家把王青接走吧,我爸妈、我公公都在家里。明后天等我一出院,我和公公婆婆还有我爸要带柳青去省人民医院做手术,让我妈在宜南带着玉兰。等柳青完全康复,回到宜南,再把王青接到我家住。王青在你爸妈家不会影响王芳疗养?”我关切地问。
“王芳这几天已经虚弱到下不了床,呕吐得厉害,医生说已经回天乏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量让王芳保持平静甚至开心的心情,难受时服下止痛药,多给她搓松身体。她坚持要我们把王青送到她身边,她说她要多尽一点为人母的责任,多享受一点孩子带给她的快乐,并问我为什么这几天没见到你和柳青来看望她。我骗她说你要加班,还在南昌,柳青教初三,要补课,还在学校。如果王芳问及此事,你们就这样说。”
“好的。我们会守口如瓶。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到你家,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可能抽身赶到你家。唉,王芳真是命苦啊!”我喟然叹息,湿了眼眶。
“我们一家人看着王芳那个样子只能强作笑脸面对她,细心照顾她,眼泪只能背着她流……”说到这王国良抹了抹噙着泪花的眼睛,声音哽咽了,停了停,走到柳青身边握着他的手,呼唤了两声柳青的名字,但是半睁着眼的柳青毫无反应,就深深叹了一口气,对我和婆婆说:“柳青有什么情况还请你们告诉我,让我们安心。”见我们点头应允,就低着头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陈医生为我拆了额头伤口处的两针线,解除了缠在我头上的白纱布,请护士给我的伤口敷上了一块50平方厘米左右的纱布,同意我出院,又检查了柳青的身体状况,考虑到颅内的淤血要尽早取出,也同意出院。这时柳青开始能张嘴吃些稀饭和吮吸牛奶,能睁开眼看人,但是眼神依然那么呆滞,只认得我婆婆和前来看望的林红艳,会点头微笑,对包括我和玉兰在内的其他人视若陌生人。我心里空荡荡的,觉得自己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爱情乞丐。我真想躲到一个地方痛哭一场,但我忍了。我在心底默默祈祷无数次:柳青做手术后一定能康复,一定能恢复记忆。就算失忆我也能从零开始,假以时日,慢慢培养感情,我照样会让劫后余生的柳青认可我,愿意与我生活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的柳青从我身边夺走!!
三月十二日(星期一)我、我公公婆婆租了县人民医院一辆救护车,还请了一位护士专门监护,经过五个小时的旅途奔波,在省人民医院下了车。随后司机搭着护士回宜南了。柳红已经在住院部门口等待。公公和我爸扛着躺在担架上的柳青,在柳红的引导下来到柳红预订的208优质病房下榻,我和婆婆拎着行李跟在后面。柳红和我找到了正在医师办公室的余主任医生。他有五十岁,和我差不多高,宽肩膀,肿眼泡,一字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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