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剑开山,闹了个经脉十损七八的结局。不过现在想想,也是值得的,东西南北四座山峰,硬是被爷活生生剁去了一座南山,哈哈,爷当年书生意气又岂是你小子能够预见的。”
狗剩张了张嘴巴,但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叹了口气,问道:“那您开山之后呢?想必能救了小秦姑娘了吧。”
老头神色一紧,片刻之后无力的叹了口气,苦笑道:“佳鸣谷大雪封山,外面又怎能幸免? 西晔钦天监说这是天降荒灾,曰大冰河,老子虽然不懂那么多,可最起码钧城内外甚至梦华江北二千里处冰雪覆盖总是能够看到的。灾荒遍地,小秦的寒毒在这个地方哪里能够治好。所以我带着小秦去了很多地方,求助了很多的人,希望能够远离这所谓的冰河地带,好生调养。”
老头顿了一下,很快又说道:“四月末,气温开始回升,我带着小秦开始一路向南走,先去的便是南疆。南疆苗族地处梦华江以南,受这次雪灾的影响并不大,可是因为南疆对神州人戒备心太大,南疆一行最终无果。那些苗人虽然不敢明着跟你对着干,但隐身于万座大山之中却是可以的。我每天到处翻山寻人,忙的是不亦乐乎,可是那些王八蛋就是一个躲,气的我一怒之下连砍了十八山峰数以万木,一把火烧了二十多个寨子,他们不是喜欢躲吗?这下好了,就躲在山里吧,我倒要看看爷走后你们住在哪?”
狗剩心中一阵恶寒,心想跟真武修行者讲道理果然是最赔本的买卖,一个青云后境的修行者发起怒来实在是够可怕。
“我办了这么几件‘壮举’,自然是不能在苗疆待着了,于是我一路向北,赶往了北海。我听师傅说过,北海有一种蛰伏冰层海底的海兽,每百年才透出冰层一次,极善吸纳寒气,所以我想这种海兽肯定能治好小秦的寒毒。我在北海潜入冰层,于海底找到一只蛰伏的海兽,追了他将近千里,才最终将其擒住,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小秦的寒气却愈加厉害了。海兽虽然能起作用,但却并不能将寒毒根治,我一气之下截了两座冰山,堵住了这种海兽透气的一片活海,嘿嘿,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这些海兽死了多少。”
狗剩心中不由得暗骂起来,一气之下一气之下,遇到您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老头当然不知道狗剩心中的腹诽,他还在自顾自道:“那个时候我全心全意在乎的就只是小秦的伤势,却没有在意自己其实也是强弩之末了,在佳鸣谷一剑开山的时候我的经脉已是十损七八,一路南北奔波长达两年之余,再加上我自己不知节制滥用真气,那个时候的我早是外强中干。小秦虽然不懂得修行,但她如此聪明,哪里猜不到。所以她经常跟我说,二更啊二更,你还真是够二的,万一我没治好,你又死了,可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温柔的意味儿。狗剩心中一动,敏锐的注意到了“二更”这两个字眼,不禁嘿然发笑,谁能想到这位神秘的准仙人竟然有个如此鄙俗不堪的名字,却不曾想到自己的名字更为鄙俗,更为不堪。
老头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把名字说了出来,而是自顾自道:“小秦老是这么说,而我的回答也很简单,要是咱们都死了,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狗剩叹了口气。
“那两年内,我几乎把整个神州都跑了个遍了。东至睢国,南往南海,西至天山,北到北海。可就是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我把小秦治好。后来小秦终于说,还是回佳鸣谷吧,就算治不好病,她也不想死在外面,所以我们就回到了佳鸣谷,回到了草堂......”
狗剩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猛的一颤,觉得似乎有些不妙,因为老头的声音越说越低,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果然,老头又沉默了好久,等到狗剩已经忍不住要出声询问的时候,老头才突兀说道:“只是那个时候,草堂已经不再是草堂了。”
“我带着小秦走遍神州,只是为了救命,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草堂已经有了太大的变化,甚至变的我们都认不出来了。那个时候草堂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狗剩皱起眉头。
“那个名字,就叫做,应天学宫。”
狗剩低低呼出声来:“董承运!”
“没错。”老头笑起来,只是声音中夹杂了太多的苦涩:“就是这姓董的小子。我两年没有回来,这小子竟然已经和西晔朝廷联系上了,接受了朝廷的册封和管理,将草堂归纳入朝廷体系,建立了应天学宫,并且营建殿堂,广纳天下学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让应天学宫奉天承运,执天下文脉之牛耳。”
“我不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姓董的小子变成了那般模样。他再也不是天天费尽心思想着怎么戏弄他人的顽童,再也不是那个习惯处处惹祸的家伙,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人人口中的先生,成为了西晔朝廷尊敬的文学牛斗。”
狗剩心中大惊,这些话和神州众口相传的应天学宫营建史有很大的出入,按神州说法,学宫营建是因为西晔在四国之中地位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