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着殿下,虽然她不是我们的人,对主子也很忠心。”
魏玉郎剑眉微皱,沉声道:“刚才替殿下把脉,已经有人给她吃下了驱寒退烧的药。如果没有人那就是青钿,你暗中注意她和什么人有来往,不管她是谁的人,只要对殿下有其它的心思,格杀勿论!”
温润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冷峭意味,更显得英气逼人。
安公公颔首,道:“奴才明白,一定会小心。殿下被贬,是身边的大宫女染冬出卖,您看要不要?”
“不必,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宫女,如果我们对她动手反而让楚弈那个狗贼怀疑。”
他二人走到冷宫围墙边,魏玉郎从安公公手上接过诊箱,道:“这几日辛苦你了,等傅氏的事情处理干净,我自会派人保护殿下。”
安公公卑谦的道:“奴才是殿下的人,理当好好伺候殿下,魏大人放心。”
魏玉郎颔首不语,一个纵身越到墙头,再几个起落,人就已经在冷宫之外,往黑暗中逸去。
“好俊的身手,不愧是先帝亲自栽培的人才。”突地从假山那边,传来一丝轻笑,一人轻声说道。
魏玉郎立刻为之大惊,微一脚身子靠在树后,头微微往前一探,沉声喝道:“什么人?”
假山之后又传来一声轻笑,只见一个黑衣人猛地长身而起,双臂一张,就像一枝箭似的窜出四丈远近,再一个起落,就想往暗处逸去。
魏玉郎见自己的踪迹已露,怎肯让这个人就这么轻易走了,就在那黑衣人欲离去的时候,他也扑了上去,低叱道:“是好汉的,就陪在下过几招!”
但那黑衣人身法出乎寻常地快,魏玉郎刚扑到假山后面,那人已掠走,魏玉郎毫不迟疑地拧身,身形毫未作势,紧紧地跟在那黑衣人后面追去。
两人的轻功竟然不相上下,几个起落,已飞掠了十余处的屋舍,魏玉郎心中微凛,忖道:“这人好快的身手,若是楚弈那狗贼的探子,那必将是我的心腹大患!”一念至此,脚下越发加劲,立心要赶上这人,将他斩于自己刀下。
但是这黑衣人起步在先,本已领先了七八丈距离,魏玉郎这一加劲,两人之间的距离虽已渐渐缩短,却仍然旧无法近其身。
魏玉郎这里暗惊这黑衣人身法之快,那黑衣人又何尝不暗赞魏玉郎的轻功卓越。
两人星飞丸泻,瞬息之间,已经掠出数丈开外,在往前走几里就是西华门了,魏玉郎暗自着急,若真是楚弈的探子到了西华门必定会将自己拿住。
魏玉郎也就不再顾忌,一面加急飞掠,一面叱道:“兄弟,有种的下来和魏某一较高下,逃逃窜窜算什么好汉!”
那黑衣人在前面却哈哈一笑,身形亦未停顿,一面却也喝道:“兄弟莫不是怕了么?堂堂先帝暗卫、公主近卫却沦落到做太医。”
魏玉郎神色也不禁为之一变,心道:“这人竟然知道我的身份,看来是留不得了。”一面从怀里摸出一件暗器来,一面厉喝道:“那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虚知,所有先帝的近身暗卫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连他的族人都只知道他是公主的近卫,这个人不仅知道他是公主近卫,连他是先帝暗卫都知道,不是奸细,就是有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人绝对不能活着,如若不然,不单是魏氏一族和先帝的暗卫,上官敏愉也会被牵连其中。
想到数千人性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魏玉郎—蹙眉,随着身形动处,右手往外一扬,登时一缕尖风,急劲地朝那黑衣人背后打去,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暗器发着诡异的蓝色光芒。
那黑衣人顿时明白,魏玉郎是对他起了杀心了,轻笑几声,道:“在下也想和魏少主较量较量。”说着,头也不回,手腕一反,竟然也打出了一件暗器。
只听见“呛啷”一声轻响,便知是将魏玉郎的暗器击落,那黑衣人抱着旁边的树,一个转身,身子直直的站在树上,他朗声笑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族,魏少主年纪轻轻,武功竟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魏玉郎见那黑衣人稳住脚,也在止步于脚下的树枝上,冷笑几声道:“过奖了,兄台才是人中龙凤,非吾等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