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帮你,得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
端木卓原了然,“独门的封闭脉门之法只有我与赫连师侄可解”这样的说辞显然对宁折不弯的楚云齐构不成半点威胁,想了想,那副自得悠然的笑意重新浮现:“老朽生无大志,唯独好酒。所藏三百坛千年龙湖佳酿,不知可以不可以请得大侠出手?”
楚云齐仰天大笑,略带醉意地拍了拍端木卓原的肩膀:“你怎知我是一个酒鬼?”
端木卓原望月捻须,眼眉眯成一条线,头一次在楚云齐面前笑得并不老谋深算,而是自然放松:“因为我也是一个老酒鬼。”
酒鬼总能了解酒鬼的。
——酒固然是穿肠毒药,但有时候却未必不可以是性情男儿真心相交的沟通桥梁。
剩下的十二个酒坛终于滴酒不剩,扑通扑通全部砸落湖中。
越喝越是精神的端木卓原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东拉西扯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又回到正题:“盟主亲传四弟子,大弟子叶无道值得怀疑,参与你我之谋的二弟子赫连栩甲完全可信,叶无道妹妹叶秋蝉也不足为信,小徒弟钟离断刃心高气傲,虽不至于有所图谋,却也不会肯为此事出力。”
端木卓原提供了很多有用的见解,趁着酒意还想说出自己更多的揣测,可兴许是修为浅薄之故,楚云齐酒量有些不济,靠在船舷不知不觉睡了。
端木卓原收回法力,小船儿如叶落湖,彀纹不生。
赫连栩甲三千化身骤然聚拢合一,傲立水面,瞧着烂醉如泥的楚云齐,怀疑道:“这个人,真能够帮到我们?至关我混天盟生死存亡的大事,真要交给这样一个烂饮无节的外人?”
端木卓原望月兴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况,他已不算是外人。”
“不算外人?算什么?”
“至少他已是端木卓原可以托付性命的好朋友!”端木卓原发梢的灰白似乎瞬间浅了很多,脸上洋溢的信赖,已经有几百载未曾出现过。
……
楚云齐自春意盎然的梦中醒来,犹自浑身燥热,嘴唇发干。
酒意未醒的他又跳出窗外,外面却并不是预料的冰冷潭水,而是冰冷坚硬的地板。
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楚云齐感觉质地不一般,用手仔细摸了摸,发现竟然是修真界的一种异宝,杀气石。
水火不侵只是小意思,杀气石的强度更是炼虚境及以下的境界完全不能损坏的。长期居住在杀气石构造的建筑里面,对修行也有着各种意想不到的帮助。
醉眼弥望,不见尽头的走廊全是杀气石地板,目所能及的屋宇也全都是亿吨矿石中才出产一斤的杀气石构建。
单这一笔杀气石,便能管中窥豹出混天盟的强大势力以及不俗的阔气排场。
楚云齐趁着漆黑夜色飞身跃到一处颇高的楼房顶端,眺望远景,有感而发:“混天盟大本营纯以城池之形构建,其野心昭然若揭。襟江带河,依山傍水,钟山龙蟠,石头虎踞。东山似神驹,西山如天鸟。风水极佳,地处龙脉,倒是跟金陵帝王之都一个模子印出似的。混蛋天地盟主,难不成想自立为王?”
如大鸟掠下,高低起伏,楚云齐默然如影,贴在一扇窗外。
窗内女子婉转娇啼,喘声戚戚。
楚云齐便是被这声音吸引过来的。
每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会有所反应。
楚云齐是个男人,下身已有了反应,意犹未尽,索性戳破纸糊的窗户,细细观摩一回。
雪白嫩肉,古铜肤色,相互纠缠在一起。
女子面目,依稀熟稔。
存心促狭的楚云齐重咳一声。
那正骑在娇躯之上奋力驰骋的男子猛然一惊,身体往前深深一耸,没了后继之力,惊愕片刻后旋即旋风也似撞开另一面的窗户,只留下房内赤条条白嫩嫩的叶秋蝉。
“呵呵,你这骈头忒也胆小。”走进门的楚云齐笑出声来。
珠玉绣帘里,叶秋蝉杏眼微扬,好奇顾盼,却又浑身酥软,依旧娇喘不止。
楚云齐大马金刀坐在床对面的柳藤椅上,翘起二郎腿,嘲弄挑逗道:“爷爷我受观音菩萨托梦,说此地妖孽胡乱行云弄雨,差我来捉。叶家妹妹这般**功夫,着实令楚某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