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邑的时候,就跟他说了,如果万一有个什么事,要他把一样重要的东西设法带回来给州长。你们既然来了,州长就想到这事了。”单将军笑着说道。
怪不得苏慕那样郑重其事地把那袋晶体托付给林栎,要求他一定要交给州长……
林栎的手便伸进怀里,准备拿出那锦囊,单将军也是伸出手来,准备要接过东西。
却在这时候,林栎突然想起什么来,猛地又抽出手来:“苏伯伯确实托付我把一样东西交给州长,不过苏伯伯说了,一定要亲手交给州长。我就要按照他说的做。”
单将军的笑容僵住了,好片刻才道:“州长现在不方便来,我就代表着他……”
“我们都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州长的人?万一你是锦廷尉的人,故意装作州长的手下来诳我,我要这样被你骗了,岂不是很冤枉?”
林栎说得振振有词,苏娉和严利都听得很有道理,单将军却是一脸苦笑:“林栎小兄弟,你太小心了,我是州长亲自指派来的,本身就是州长信得过的人,你尽管交给我,我转交给州长就是。”
林栎摇摇头:“不行,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信得过你呢?就算你真是州长的心腹,万一你贪图荣华富贵,把州长给卖了,这东西最终落到锦廷尉,那我就白白辜负了苏伯伯的托付了。”
苏娉不由感激地望向林栎,林栎能把父亲的嘱咐如此放在心上,她看着心里自是欣慰不已。
单将军瞠目结舌,好片刻才苦笑道:“林栎小兄弟,你想得真多,但是……”
“你不用说,如果州长真要这东西,就让他亲自里见我们,当面取走,我也算完成一桩心事,否则东西断然不可能交给你一个陌生人的。”
“没错,我爹的心血,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苏娉也开口了。
“好吧好吧,你们真是太小心了。”单将军哑然失笑,好会儿才道:“那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来吧,等我回禀州长这事儿,等他定夺后再来跟你们回复。”
房间单将军事先已经准备好了,就安排在大厅后侧的一排厢房里。三个房间相连,林栎睡最外头,苏娉和严利在里头。
虽然是军镇之城,不过这里的客房质量还算不错,房间明净,环境清幽,倒不失为居住好地方。而且为了避人耳目,这里的下人很少,就一个管饭的奴仆,一个管打扫的侍婢,都是又聋又哑,痴傻顽愚之辈,不用担心他们会长舌乱说。
“林栎,这事儿你怎么看?”等单将军走后,苏娉和严利来到林栎房间,和他商量起事来。
尽管单将军说得好听,不过两人听着,总觉得不踏实。
更重要的是,这九鼎州居然来了这么多对头,赫连俊杰和铁驰山就不用说,单那赫连忝的名头,就足以让人听了心头惴惴不安了。
因此,苏娉和严利,觉得有必要和林栎统一下意见。
“留在这里,我觉得怎么都很别扭。”苏娉咬了咬牙,“尤其是想到赫连俊杰和铁驰山也在这里,我就想冲出去杀了他们,我爹都是被他们害死的!所以,要能走的话赶快走吧,我不想因为我的冲动,而害了你们。”
严利道:“我是觉得,如果可以,林栎还是要在这里呆一阵子,到州里的神木院深造一番,不说拿不拿毕业证,就说神木道四法门吧,现在他还缺个铸器法门没修炼过。任何一个真正的神木道顶尖高手,都是所有法门都精通的……”
“我觉得林栎在铸器上很有天赋啊,那回在月湖邑大闹神木试的时候,他就自己造了一只木鸟,飞过去把袁腾脑袋给砸了呢。”想到以前的事,林栎又是温馨,又是感叹,“我爹一直夸他天赋好,就是因为看他自学成材,做出那么一只能飞的木鸟来。”
林栎听得也是感慨不已,要不是苏慕,也许他这一年,又会走许多弯路,可惜现在苏慕都已经身亡了……
“我知道林栎很有天赋,但正因为有天赋,才不要浪费。林栎自己会做点木器没错,不过跟真正的铸器法门比起来,他还是个门外汉。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赶快学,日后定然会成为一大遗憾。”
“我们可以到别的州神木院去学啊。以林栎的天赋和修为,哪个州的神木院敢不收他?”苏娉说道。
严利略作迟疑,道:“只怕,现在没有哪个州,会甘冒与朝廷为敌的风险,收留林栎的。但在这里,州长应该是不会推辞的。”
“好吧,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林栎,你来做决定吧。”苏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