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巩师兄有些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她是师妹,最初修为比我差呢,只是她比较勤奋,进步很快……”
“我看,人家只是偶尔有疑难问你,纯粹是修练上的事。但你就自作多情,当人家暗恋你吧?”又有人笑着说道。
……
“这些人,真无聊!”
听着满馆里的男人们,因为严利的出现,都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苏娉不由大感厌恶,把筷子往桌子一放,见林栎听得面带微笑,不由皱眉道:“怎么,你好像也听得很来劲啊。”
林栎笑了笑,道:“听听老师的往事,对于弟子来说,也是一种乐趣对吧?想不到副院长,居然还在国立神木院呆过!”
国立神木院,那可是整个大汉国人心向往的神木道圣地,能到那里修练的,哪个不是各州的精英?
“有什么好乐的。”林栎的话,让苏娉老大不中听,她起身道:“吃饱了,我们走吧!”
两人付了帐出来,只见整条天河街,比先前似乎更热闹许多,不断有风尘仆仆的远客出现在街上,拿着锦廷尉给的贵宾令,在城里找客栈落脚。
有这个贵宾令,锦廷尉等于把整个城里的酒楼饭馆和客栈都无偿征用了。那些做生意的,个个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掩盖不住眼眸里的愤怒与无奈。
“喂,你说看这个架势,那个狗屁锦廷尉都尉,是不是已经来了?”苏娉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回头冲着林栎问道。
林栎想了想,道:“这个,我也说不上来。要不,我们到城门外头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好啊,说不定可以借这个什么狗屁擂台,把我爹救出来呢。”苏娉兴奋地说道。
两人心中都藏着浓浓的疑问,当下再无犹豫,一起往城门方向走去。
今夜的城门不但敞开着,而且两侧还烧了两个大火堆,照得城门口一片亮堂堂的,以欢迎来自四面八方,前来参加擂台的训灵师们。
穿过人来人往的门洞,林栎二人往外头走去,两人的神情都是吃惊无比。只见门口那个雄伟的高台四周,此刻生起一个个大火堆,将周边照得纤毫毕现。
火光里,正有一台台体型各异的木器,被一辆辆马车,一群群民夫搬运拉扛着,运送到高台底下来。
“快点!快点!你们几个混蛋,不要给我偷懒!”
“混蛋,往这边来,往这边来!”
“前面那几个,快把你们旁边的那个搬来——小心点,要是弄坏了,你们全家杀了都不够赔!”
台下,来回游走着不少锦廷尉,除了监督民夫搬运那些木器外,还负责守护木器。
“那些木器……是干什么用的?”吃吃看着这一切片刻,苏娉回头望向林栎。
林栎摇摇头,他只能看出,那些木器都很复杂,但至于是做什么的,却是看不大明白,只因为他在铸器法门上,尚未进行深造过。
“噗通!”就在这时候,一声闷响突然传来。
林栎二人急忙望去,只见四名民夫,在把一座方形的大木器从马车上往下抬的时候,其中一个汉子比较瘦弱,脚下一个趄趔,那方形木器当即有一角砸落在地上。
声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四个大汉当即脸色惨白。
“混蛋——你们找死啊!”愕然片刻,一个锦廷尉突然暴跳如雷,飞奔过去,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不由分说向那四个民夫头顶落下去。
四个民夫不敢反抗,更不敢躲闪,都是低着头,任鞭子抽在身上,眨眼间脑袋、肩背上便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你们这些贱种,让你们轻点,你们耳朵聋了?这些东西,哪样不是价值万金,要是有个闪失,你们长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用。”
那打人的锦廷尉越打越凶,每一鞭都是凶狠无比。林栎目光落在他那身军袍上,只见肩头处,别了个显眼的铁甲绣纹,跟先前被干掉的秦校尉的军服一模一样。
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是个校尉!
其他民夫都是噤若寒蝉,没人敢过来劝阻,也没人敢吱一声,所有人很快都又转身过去,继续各干各的事,否则鞭子马上也会落到他们头上。
苏娉却是看不下去了,牙齿一咬,大步过去:“喂,他又不是故意的,犯得着这样打人吗?”
这个质问声来得突然,那个校尉没想到有人居然敢出声,回头睁着狞厉的双眼,恶狠狠向苏娉这边望来:“臭丫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