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烦劳你代公子与我送送他吧。”
他是打算在这几天里,快刀斩乱麻的,就带人去把晏十八弄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晏十八和良王爷之间的事情了,跟张守正半点牵连都没有。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个过分热心的师侄,给踢到局外,使之成了个路人甲的存在,也算是尽了自己这个做师叔的,想要保全师侄的心了。
只不过,韩宁的算盘打的响,别人的算盘也打的精呢。
张守正这么大个香饽饽,岂能眼睁睁的让他给跑了?
要知道,这可是制肘韩宁的一枚好棋呢......
齐玄辉唇边带着一抹轻笑。淡然的瞧着张守正和高登善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屋里的两人,各自在心里做自己的打算,一时间都是低头不语,并没那一个刻意的提起话题,打破这份沉默。
直到高登善送完客回来,韩宁才冷着脸问道:“子虚。我才对你送来的茶叶有了兴趣。紧跟着,你就带着衡毅过府。”
“这好巧不巧的,他还是我的师侄。而他拼命想要救出的人,还就是这位制茶之人。”
“你和他们俩,还都是从小长大的好友,这其中的关联。未免也就太巧了点吧?”
他瞧着高登善面色焦急的想要解释,却是伸手拦了。自顾自的接着言道:“一个巧合,倒还能想的通,可是这接二连三的,都是这般的凑巧。就不由得人不深想了。”
“据老夫所知,你投到王爷门下,也就是我们从京城起行之时。时间上又是这么的巧......”
“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就我和你家主子两人。你到底抱着何等目的,此时不妨直言。”
“若是过后,被我知道你还是有所隐瞒,那么可就不要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韩宁刚才也把事情从头至尾的想了一遍,除了觉着救晏十八这件事情上,是利大于弊,这人不但是要救出来,还得趁机将人捏在手心里。
继而从他口中,获得更多关于黄毅枫那些不为人知的**事,从张守正的话中不难得知,此人和黄毅枫是死敌,恨得牙根痒痒。
犹记得,自家师父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他和齐玄辉会悄悄的提前来江南,为的就是了解对手,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本来在这上面,他们是打算花上半年的时间做准备,来看清楚宣平侯在江南,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可现在,晏十八就是突然出现的那条捷径。
只要知道了晏十八所知道的一切,韩宁觉得,就够黄毅枫喝一壶的了,最主要的,是帮他们节约了宝贵的时间。
除了这个,韩宁还看出来的一点,就是眼前这位看似好好先生的高登善,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以前觉得此人行事周到妥帖,将自己的照顾的份外舒坦,可现在看来,这些应该都是高登善在给他设陷阱。
对于晏十八,他韩宁自愿出手,把人弄出来是一回事,被人设计着去出手救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作为一个智多近乎妖的所在,韩宁最恨的,就是被人下套!
高登善这会心里,其实是喊冤不止,大叹老天爷捉弄人。
他高登善的确是有目的,但是他有什么目的,他的主子那是全部都知道,没有一丝的隐瞒,而他们主仆俩下江南的目标,也一直都很明确好不好啊!
可张守正刚才这突如其来的一爆发,彻底把他的苦心经营给炸了粉碎,好容易才得到的信任,顷刻间就变成流水逝去了......
“衡毅啊衡毅,你这回可是把我坑苦了,你倒好,白白的得了一位小师叔不说,这位还是个死护短的,放你走人了,却在这里难为我,我是招谁惹谁了啊?!”高登善在心里,哭天抢地的一番抱怨。
却是在回话之前看了眼齐玄辉,这位目不斜视,正拿着案几上装茶叶的绿竹盒子把玩。
看着自家主子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在盒身上雕刻的翠竹上游走,高登善的眼神一亮。
拱手言道:“先生,在下知道,这一连串的事情,巧的都让人觉得诡异了,您会怀疑,也是正常的。”
“不过还是要请您听在下从头道来。”
原来,高登善一回到家乡,马上就先去寻找旧日的几位好友。
当初高登善为了保全性命,为家族留一抹希望,毅然带着仅余的族人离开,连和好友道一声珍重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
现在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找到他们相聚,一诉别后经年的酸甜苦辣。
他最先找的正是晏十八,和高家不同,晏家的老祖宗是个极为睿智的人,而且他们家还不是别人的首要目标。
之所以会被拉下水,完全是他们家族中,自己出幺蛾子,瞅着这个时候,搞内斗。
晏家的老祖宗看到了这件事后,所面临的可怕后果,毅然决然的将嫡长子一脉,驱逐出家族,虽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