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连带着齐玄礼也跟自家亲娘,求情说好话,兄弟俩围着太后是团团转,但都还是搞不定自家的老娘。
齐玄辉这心里真是又甜又涩,皇太后能为他出宫,折腾到这个份上,显见是多疼爱他了。
不禁是扪心自问,“我为了明哲保身,提前出宫,单单留下皇太后,寂寞的守着诺大的孝慈宫,自己是不是不孝呢?”
原本坚定的心,居然是有所动摇,变得不是那么的肯定了。
其实以皇太后在后宫半生的经验,她早就已经想明白,自己这个小儿子,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搬出去。
而她这番不依不饶的阵仗,大半都是做给文华帝看的。
人的这个心啊,它就是长得怪,明明都是她一手拉拔长大的儿子,可总是不自觉的偏向年幼的,或是弱小的。
现在在皇太后的心里,就觉着大儿子才做了皇帝,这小儿子就因着避嫌要出宫住了,她这心里顿时就觉得不那么舒坦了。
她觉着,就算是齐玄辉懂事明理,主动的要避嫌出宫,可是你这位皇帝哥哥呢?
真就忍心让弟弟这样出去?连个挽留的姿态都不做么?
可也太让人寒心了......
也不想想,你弟弟当初为了支持你的大业,那可是身家性命都不顾了,合着最后就换了个王爷的虚名?
连个像样的王府都没有,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没捞着,这可也太不像话了。
因此上,她才这般坚决的咬牙不松口,就是要逼着做皇帝的大儿子,亲自来给个说法。
常言说,知子莫若母,可是反过来,也照样当用,齐玄禛也同样很了解自己的母亲。
他听着田七没什么感情,照实禀报的消息,笑着摇头问道,“怎么?母后她都压着十三弟三天了,这会还是不肯放人出宫么?”
田七躬身回话道:“奴才回圣上的话,孝慈宫里这几日热闹的紧,就单说今儿个吧,可都闹了小两个时辰了。”
“太后娘娘非但不允良王爷出宫之事,而且还不准两位王爷离开孝慈宫,就让两位王爷静坐着,听她老人家训话。”
“奴才听人说,孝慈宫的茶水间,都赶不及供奉茶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