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曹沐说的什么意思?
他点头言道:“原先那副我赠给了清儿,总得让这苦命的孩子,晓得自家亲娘长得什么模样吧?”
“这幅是我新画的,原本想着,都隔了这么些年了,怕是连云袖的长相都要画不出来了,可是没想到,有些东西是在心里扎着根的,你以为淡忘了,可其实是根本没有。”
“你瞧,我连她那日系的如意结绦是黄绿双色,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曹沐轻声言道:“到底还是你画的好些,外面的画师,画出来的总是少了这份神韵。”
“二哥,要是可以的话,请你再画一幅呗,我们家的那副,到底不如你的这幅,形似神也似。”
崔永忠对这样的请托,简直是求之不得,连连点头,一点绊子都不打的答应了。
曹沐对着曹云岫的画卷,追忆了许久,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他打起精神,一脸故作神秘的表情,问道:“二哥,你可知道,弟今日来,所为何事么?”
崔永忠正亲自为他斟茶,闻言一怔,不解的放下紫砂茶壶,摇了摇头。
“为兄都关在这院子里一年多了,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哦,先帝驾崩,晋王爷继位成了新帝,国号文华,这个为兄倒是知晓的。”
“可惜你也看到了,就为兄这副狼狈模样,也无颜见人那,因此就没有厚颜进宫按制守灵去。”
曹沐心中不免腹诽,“你这样子,还不是你自己作践自己?我可是两面受创,比你受的伤害要大的多了去了。”
“比你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更要大了许多,怎么我就没有像你这样狼狈?”
可这话说出来,不明摆着故意气死人么?
他轻咳了两声,调节了下自己的心情,缓缓的说了一句,“弟,本是为你的亲事而来。”
“什么?”崔永忠有点蒙了,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瞧着曹沐紧蹙眉头言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弟,本是为你的亲事而来。”曹沐又正儿八经的说了遍,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在崔永忠听来,不亚于晴天里响了一个震雷。
他那里一副风淡云清,老神在在的优雅模样,不疾不徐的品着香茗。
就只见崔永忠的脸色,那叫一个变幻莫测,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的,跟开了染色作坊似得精彩之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