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符。
一蓬水光在半空炸开,看看挡住了火云,只留下空气中丝丝的烟气,佐证着一切的过往。
“恩!有点意思!”金冠希看得双眸闪亮,兴致高昂。虽然一向自认不比九大掌门差,但是终究没有真的和那位掌门交过手。在天禄琼楼,因为打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天禄琼楼众人的手段还没使出来,就先伤了,那次的小胜做不得数。师父常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妄自菲薄。话是这么说,不过青衫道人却是非常的孤高狂傲,金冠希也就是金翎,这个做徒弟的,把这一点狂傲却是学了个十足。在师兄弟里,他是最喜欢打斗的。
突然,金冠希双手拇指掐食指成环,其余三指自然展开犹如翅膀,两臂相交,手腕抖动,好似飞鸟一般。随着翅膀落下,一道狂风已经打到饮还真的面前。快!快得毫无痕迹!
饮还真不妨,被阴风打了一个趔趄,印堂上顿时浮起一团红斑。
啪!啪!……
红斑好像吹气球一样嫉妒膨胀,然后“啪”的一声炸碎。飞溅的血液滴落在皮肤上,有引起新的红斑。
“东海瘟豆术!”饮还真骇然色变,连忙手成剑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又是一蓬水光降下,落在身上,红疹子悄然褪去,却仍旧在皮肤上留有血红色的痕迹。
心知瘟豆术的厉害,饮还真忙取出怀中的灵药服下,狠狠地盯着金冠希:“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东海魔岛的瘟豆术?”
魔!这是一般修真者最听不得的字眼儿之一。
饮还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酒楼里众人顿时就炸锅了。之前只是两方的恩怨,这要是牵扯到“魔”,那可就是大事了!
偏偏与金冠希同桌的这三位都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对“魔”应有的恐惧,或者愤恨。
“恩呀?原来我是东海魔岛的呢?”金冠希笑嘻嘻地颤抖着肩膀看向同桌众人,问道,“你们还敢和我在一起饮酒?”
墨非言面无表情,只是拿起就被喝了一口。虽然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灵仙子看着金冠希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也没说话。
邪臻哈哈大笑:“道兄是魔岛的吗?我看是你喝多了!”
这一番作为,看在酒楼众多修真者的眼中,无疑是对众人的藐视。
就在群情激奋的时候,金冠希又开口了,看着一还子冷笑道:“瘟豆术?堂堂的一派掌教,认不出我的法术也就罢了,还冤枉我是东海魔岛的人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掌教的!”
“告诉你!”金冠希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佛门秘法,叫春风一夜花千树!你有多少凡心尘毒,便有多少红斑血花!每炸碎一朵血花,便可消弭一分的罪业!你若真是那清圣高人,我这一招根本伤不到你!唉!我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好心帮你消弭罪业,你还咬我!”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饮还真,这眼神可就变得异样了。虽然不至于人人都相信金冠希的话,但是同样不会都盲目地相信饮还真的话!你说人家的法术是瘟豆术就是瘟豆术?你说人家是东海魔岛的人,人家就是?
静下心来,想一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三洞大会即将召开,九大门派以及无数派门的高手都将汇聚于此,那些魔道众人敢在这个时候来吗?再说了,这里可还是在昆仑山上,玉虚宫前啊!天下间,敢把玉虚宫不放在眼里的,恐怕也没有几人吧?
除了传闻数百年前,三国时期那位横扫乾坤的盖世妖皇,后来的邪派魔道似乎没有再出现那种厉害的角色吧!
“哼!真金不怕火炼!”饮还真愤怒地瞪着金冠希,似乎今天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墨非言了。就见他两手挥动,身边突然凭空浮现出三十六道黄符,每一张上面都画着一个似是人脸的古怪咒文。
“九天玄光,六丁遣将!”一还子口诵密咒,一声大喝。三十六道黄符轰然炸碎,化作三十六道玄光,萦绕在他的身旁。然后一尊金甲天神的幻象从玄光中升起,手挥金剑向金冠希当头劈下。
剑破疾风,势如雷霆!一道青紫色的雷芒轰然奔向金冠希一桌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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