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而下。
谭云不再出声,他或许在等流云马的回复。
“吼~”
流云马先是一声长啸,接着狠命地直甩马头,斗大的眼睛竟有些迷蒙。
然而对此,谭云并不言语,好像在等流云马改变主意。
这一刻,此少年冷静得可怕。
但谭云显然低估了流云马对其决定的反抗决心,一直到夜幕落下、星月拱照,流云马还是用它的方式反抗着。
每当谭云透过火光望过去,总能看见流云马儿滑稽的摇头动作。不知怎的,到了最后他竟想笑,全无来由。
夜已深,大抵这一人一马也是争执地倦累了,在噼里啪啦的火色掩映下各自沉沉睡去,直到翌日早晨才醒来。
伫立洞口,遥望山顶白雾已经尽数消散,轰隆声不知在昨夜几时便已不再响起,到底这场灾难还是平息了下来。
只是不同于以往,这次灾难没能夺去人的性命。
这大概就是“吉人天相”了。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愿这句话会灵验,你想跟我?可以。”
谭云背对着流云马,有些单薄的身躯站在洞口,竟有些伟岸,说不出的风霜味。
流云马也懂了这话的意思,一翻就站了起来。
“你名是我取,命自当由我护。有我一日,便有你一天。”
流云马接连“哼哼”,作为禽兽也能如此顺利地表达自己的喜怒。
“走,我们回阳溪城!”
“嗷~嗷嗷~~”
马蹄声起,马嘶音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