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先前打开的那个缺口出去,又回到了阶梯道上。
在没有其他出路的情况下,这就是唯一出路,还得继续往上走!
越往上走路况越差,几乎已经看不到阶梯的形状了。
路边还倒着几具白骨,有的手里还握着锄头一类的工具。
我在那些人的身旁停留了几秒钟,默哀一下在此修逃生道的前辈们。
古代帝王的陵墓,最后那些修建墓室的工匠没有一个能留下活口的,有些达官显贵的陵墓也是,就是为了防止后人盗墓!
想想他们那些做法也真残忍!
我有点怀疑这座墓的主人,并不是那个广场正中间的雕塑所刻画的那个人!
看着这些白骨身上,明显地骨头发黑,一看就是中毒而死。
他们自以为修建了一条逃生道就可以保全性命,谁知道封陵的时候,外面的人会不会放毒呢?
这座九宫八卦格局的墓室,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机关来防止盗墓贼,仅仅那些绕来绕去的弯道就够那些人喝一壶的了。
否则那个坑底下,哪来那么多白骨的?
终于走到了尽头,前面是一睹厚厚的石壁,已无路可走。
那些修路的前辈们,终究没能把逃生道给挖通,还是死在了半路上。
难道我们也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么?
李然不死心,把耳朵贴到石壁上听一听,然后摇摇头:“实心的。”
此时吴天祺也不敢出来逞能了,带有浑厚内力的一掌破开了先前的那个山壁,已经让这个身负重伤的老头雪上加霜了。
耗子对吴天祺说:“哎,你刚才的那一掌看起来好威风,叫什么名儿,教我一下,我试试看能不能把这石头给劈开的。”
吴天祺脸色一变:“我的残阳掌可不是谁都能学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教给你的!”
我了个擦,都生死关头了,这老家伙居然还这么自私!
我刚要发作,突然我口袋里的凝寒刀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刀鞘自动脱离,只见寒芒一闪,瞬间整块石壁分崩离析,碎石翻飞。
众人全都看傻眼了,吴天祺惊呼道:“短兵凝寒!”
凝寒带着刀鞘飞回到我的手里,刀身还在震颤着。
“凝寒居然在你手里!”吴天祺的脸都黑了。
“先出去再说。”我手指了指前方破开的一个大洞,月光撒了进来,新鲜空气也随之流了进来。
被困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得到了解放,还能大口呼吸的感觉真爽!
几人全部瘫坐在地上,大有劫后余生的后怕之感。
这儿是一个半山腰处,眼前有一丛低矮的灌木丛,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这里竟是那晚我和徐伟上来寻找猎物的地方,山下就是我们车子的抛锚之处!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座山?
“这山叫陵宁山,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叫安陵崖。”吴天祺说道。
我看了一下此处的地形,从一条弯曲的窄道下去,下面是一条盘山公路,在公路外侧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哎不对,那晚我从这里失足掉下去,按理说,我应该直接掉在路面上,而不是掉到了河里!
我应该做的是自由落体运动,怎么变成平抛了?
这个估计得问凝寒了,莫不是她在搞鬼?
这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怪物吃人”的恐怖传说了,就是为了防止人们到这儿来破坏那个出口。
不过那出口也隐蔽得够深的,我们从石头缝里挤出来之后,又拨开了一片灌木丛,才得以逃出生天。
吴天祺身负重伤,没敢硬抢我手中的凝寒刀,只是鼻子哼了两声,接着说道:“后会有期!”
他气呼呼地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现在这里全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
耗子经过两天两夜的摸爬,早已精疲力尽,叫我不要吵,他要睡一觉。
李然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是陈媛媛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下怎么回去呢?”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这里真正的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人没车,甚至连像样的路都没有!
李然打开登山包,拿出一顶帐篷:“就在这儿简单对付一晚上,明天再想办法吧。”
我的那只登山包被我扔到了那个坑里没有带上来,现在只有陈媛媛与李然总共有两顶帐篷。
那帐篷是单人的,勉强能挤下两个人。
李然跟耗子挤一块,陈媛媛死活不肯让我跟她挤一起。
好吧,我就不要帐篷了咋地?!
我去周围拾了点干枯的树枝,从李然那儿拿了打火机,生了堆火,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地上烤火。
入夜的山风透心凉,加了好几次柴,都没能抵得住寒冷。
此时耗子与李然已经熟睡,陈媛媛的帐篷里却还要动静,她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