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伏尸法尺揣进包里,背起李然,拔腿就往外面冲。
眼角余光看到了那个古怪的老头正一脸不耐烦地打开门,随后一副下巴快掉下地的表情,急忙跑去停尸间跟前,嘴里大骂我们不是东西。
可是我没功夫留在这跟他道歉赔礼,以后说不定院方还要找我赔偿,还是趁早溜掉为好,匆匆上了电梯,救人如救火,错过了时机,一切可就都晚了!
听爷爷说过,中了尸毒,一定得用糯米解毒,还得配合符纸、咒语等等一系列复杂繁琐的程序,连续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根除人体内的尸毒,可谓相当的麻烦!
眼下我正一筹莫展,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好远,再说房东太太家里还不一定有糯米,我现在手上也没有用于祛尸毒一类的符纸,更不知道该哪一条咒语,这可怎么办?
“刚才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在我背上的李然有气无力地问我。
“伏尸法尺啊!”我背着他极速地奔跑着,眼见着快出医院的大门了。
“啊?原来是这个,快点拿出来,我有救了!”
嗯?怎么个有救法?难道这尺子还能解尸毒?
当下我也没敢犹豫,他说怎样,我就照做好了,他没事了,我也能舒一口气的,毕竟背上背着一男的,我累得慌啊!
医院的门口有一处停车棚,我将李然背到那里,让他坐在一辆电动车的后座上,拿出了包里的伏尸法尺,此时它还是泛着幽绿色的光芒。
李然咬着牙撕破了小腿上了裤子,一时间五个深及露骨的血洞赫然映入眼帘,整个腿肿得老高的,伤口发黑,一条条青黑色的细线,以五个血洞为中心向着身体各处蔓延,形成毫无规律的纹路,看着十分恶心!
他将伏尸法尺放在了伤口处,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之前发出幽绿色光芒的伏尸法尺,瞬间变了颜色,一股柔和的黄光,带给人心里一种暖暖的感觉。
本来李然由于疼痛而紧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伤口也慢慢地变平,里面翻出来的肉居然奇迹般地缩了进去,那些个青黑色得纹路也渐渐消退。
大约过了五分钟这样子,李然长舒了一口气,尸毒终于解了!
李然说现在只需要去一家诊所给伤口清洗一下,简单地消下毒,以后便会无碍了。
医院太平间的大门毁了,从一定角度上来讲,我俩算是罪魁祸首了,我们是不敢再去医院里面的,好在我知道这附近有家诊所。
那就事不宜迟,快点出发好了!
虽说李然身上的尸毒解了,但是那五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还在,只要是血肉之躯,他没理由不会感到疼的,所以去诊所的这一路上,还是我在背他,我这个悲催的小身板啊!!!
路上李然很好奇地问我怎么会有如此珍贵的伏尸法尺的,玉制的伏尸法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别说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伏尸法尺了,就连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尺子,我跟他说这可能是一件冥器,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到的,并没有跟他提起我那天在县中的所见所闻。
更何况现在这尺子里还在住着一只女鬼,虽然我不担心他会害怕,但是怎么说呢,我跟他也不算熟到可以掏心掏肺什么都说的地步,所以我也只是挑重点讲了。
待他在诊所处理完伤口之后,我背着他走到门外,打算招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家的。
李然却说他想喝酒。
可是眼下最早也过了十点钟了,各大饭店酒馆也基本都关门了,人家超市也早不营业了,现在这个点上哪买酒去?
“我想买点酒,祭奠她,她生前蛮能喝的。”李然声音哽咽,说话间一抽一抽的,我都感觉到我肩头湿了!
幸好,我俩找到了一家即将打烊的小店,我将他放在店主坐的那张躺椅上,进去找酒去。
我手里拎了两扎啤酒,到柜台结账的时候,李然摇摇头,说不够。
不够?要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自己本身就没什么酒量,这两扎啤酒我要是喝完一扎的话,保准叫我站不起来,所以我这个基本全是为他买的,我并没有喝酒的打算!
“她可能喝了。”李然红着眼圈,嘴唇上的皮都龟裂开来,一副颓然的样子,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无奈腿伤过重,他一下子没能站得起来。
此时店主又从里面拿了两扎啤酒出来,他才勉强点了点头!
我了个去,这可是二十四罐啊,他真的要拼了?也许在他们会喝酒的人看来,这也不算多,可是在我看来,没喝我就感到晕了!
不过,说来好怪的,那晚我在医院喝了一口白酒,之后居然没有头晕,除了胆子变大了一点,也没有感到哪里有什么不适,好生奇怪的说。
我背着李然,李然拎着酒,我俩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我租住的地方,李然说今晚要和我一醉方休,他不要回家,家里没了她,他害怕那种空虚冷寂的无助感!
我们到地方准备付钱的时候,却发现我们两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