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极度紧张中,用了目前生平最大的勇气,站在讲台上讲完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堂课,出了教室以后长舒一口气,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脑门上全是汗,罗子安走过来拍拍我肩膀。
“讲的还不错,第一次上课能讲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就是呢你不用太紧张啊,你就把底下的学生当朋友来看待,给朋友讲故事还会?”罗子安和善地一笑,随后挥了挥手,他下节课有课要上,就先走了。
我去了办公室找到四班的班主任要了一份学生名单,正准备坐下来好好看一下的,突然肚子开始造反了,咕噜咕噜直响,随时有夹不住喷薄而出的可能,我也顾不上形象了,风一般地奔向了厕所…
正当我爽完,冲了水龙头打开厕所隔间的门走出来的时候,隔壁发话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人了。”里面传来了声音,听那颤抖程度,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了。
“有纸嘛哥们,救救急啊!”我去,敢情这家伙没带纸在里面蹲了好久了啊,此人声音虽颤抖,但是他那浓郁的山东口音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这不是小山东孔凡伟嘛!
九月初的天气还是蛮热的,所以我上课的时候上面就穿了件短袖衬衫,那个口袋里放了半包纸巾,刚才已经被我用完了,我也开始犯难了。
里面没听到我的回复,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叹气声,非常无奈地说了句“走了?难道我要在这蹲半天?下节课有我课啊!”我感觉此刻里面的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找纸去啊。”我说完这句话立马闪人,回到办公室在我的单肩背包里拿了一包纸,火速赶往厕所救急去。
被我从厕所里解救出来的小山东,面红耳赤的,苦着一张脸,对我是千恩万谢的,叫我下了班等他,他要请我吃饭,我笑了笑,我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罗子安说我可以下班了,我得先回去,就婉言谢绝了他。
话说我为什么要喊孔凡伟小山东,此人个子矮小,目测顶多一米六出头,再加上是山东人,所以我们几个新来的老师就喊他小山东了,他倒也不反感。
他是今年与我同时应聘来这所学校里的老师,不过人家可是研究生毕业,文凭等级比我高多了,那可真是凭硬本事进来的,不像我关系户一个,要是他知道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背着单肩包,手插裤袋,步伐欢快地走出了办公室。
突然感觉在裤兜里的手有异样,碰到一个小小的圆柱形的物体,额,什么东西?
我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布满粉尘的手掌心上躺着半截粉笔!
我去!我什么时候将这玩意放裤兜里了?!上课太紧张以至于握着粉笔的手没地方放,我平常就有一个手插裤兜的习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就会做出本能反应。这不,居然紧张到把粉笔放兜里了,下次可不能这样!
我走到教学楼楼下本想找个垃圾箱把这半截粉笔扔掉的,突然我觉得内心有股酥酥地感觉,拿着粉笔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瞬间原本就是半截的粉笔被我弄成好几段,额,好小!
我这是手痒了。
我见远处垃圾箱顶上立着一矿泉水空瓶,找到目标了!
随手一掷,破风声响起,一道优雅的抛物线向前方延伸而去,我闭着眼,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待我睁眼,额,那瓶子连晃都没晃一下,还好生生的立在那里!我居然打偏了!
这这这…大半年没练了,手生了啊!
我自小喜欢看武侠片,对剧中使用暗器的高手总是非常膜拜,我那时候总是幻想着将来我也要像他们一样,将暗器玩的那样溜!
躲在暗处,随手一甩,敌人立毙!那是何等的厉害,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象,当然现代社会,和平的年代,我用什么暗器啊,还杀人?那怎么可能,打打鸟倒是常干的事情。
早在孩提时代,我已经将弹弓玩得非常溜了,每次和小伙伴们比赛,拔得头筹那是常有的事,虽说不上例无虚发,但是命中率超高,十有**的目标逃不过我的射击。
后来渐渐大了,觉得再玩这个有点不合适了,随手拿个弹弓到处跑像什么样,可是我老手痒,觉得不扔点,不弹点东西,心里就不舒服,得找个趁手的玩意练练的。
我开始试着不借助弹弓的外力,纯靠自己的腕力将手中的石子弹射出去,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有各种不习惯,但是久而久之,孰能生巧,我发现我居然练成一项神技,徒手发射飞镖暗器之类的东西非常顺手,精准度非常之高!我想如果我去国家队参加射击比赛的话,那将会是拿金牌拿到手软啊,只可惜,我志不在此,这仅仅是一个小爱好而已!
不管是什么材质的东西,只要是小小的利于发射的,到了我的手里,那它们只一个下场:坐飞机!然后在击中目标物之后怦然落地,化为尘土!
这下我很懊恼,以我那接近完美的精准度居然还射不中五米之内的事物!我非要射中了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