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或者力气用大了,不是撞向山石,就是超过落脚的目标,或者力气使小了,半空中身子就掉下来。如此摔落十几次,好在身体似乎结实得很,一点伤都没有。力量也是依然充沛。
沈放终于能够掌握好自己的力量,顺着突出的岩石,接近地穴的顶部,奇怪,在下面看的时候,上面是乌黑一片,似乎无路可走。来到上面,却看到那遥远的星光。裂缝并没有被堵死,沈放心中高呼一声“万岁”,双脚点地,从地穴中跳了出去。
啊,落在地面上的感觉,真好。
还没等沈放长出一口气,忽听身后有人说:“你是谁?怎么会从地下出来?快说!”
沈放转过身来,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虽然月色朦胧,沈放依然可以看得清楚,这女孩雪白的脸蛋上,一张樱桃小口,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无比,秀发在夜风中飘扬着。虽然穿着布袍,遮掩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材。不知道和苗菲菲比起来,到底是谁更好看一些。慢着,她穿的是布袍,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衣着?
沈放拍拍脑袋,自己是谁倒是好说,怎么从地底下跳出来还真难解释明白,估计说出来别人也会认为自己是精神病,直接送去九院(市精神病医院)。沈放摇摇头,转身就走。
“喂,哑巴啊?问你哪,怎么会从地底下跳出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你,你,你居然连衣服都不穿!”
什么年代的对白啊,你以为拍电影啊大姐?再说我也不是没穿啊,只不过是少了一点而已嘛。沈放低头看看,衣服连摔带烤,破破烂烂,几乎都成了布条了,说起来真和**也差不了多少。沈放心中一阵肉疼,这个可是自己的校服,周一自己可怎么进教室啊?
那女孩见沈放半天不回答,娇声叱道:“深更半夜,藏身地底,定然不是光明正大的人。宵小之辈,吃我一剑。”沈放听着姑娘说话,还以为是开玩笑,扭过脸来却把笑容僵在脸上——那女孩手中的剑离自己的咽喉只有几公分,而且看样子那剑不但不是玩具,还很锋利。
沈放急忙向后一跳,躲闪过去。那女孩挥剑直追,再次刺向沈放胸口。沈放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初次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还有法律吗?刚才幸亏自己在地穴中误打误撞,气力大增,才躲闪过去。如果是两个小时前的自己,只怕是已经死在这个疯子的手里。沈放想着,侧身躲过刺来的剑,一个侧踹蹬向那姑娘的心口,“砰”的一声,把那姑娘踹出去有七八米远,躺在地上不动了。
沈放跟着杜洪练习散打摔跤已经很久了,这些动作做出来几乎都是自然反应。只是自己如今力量比原来大了许多,速度也快了不少。看着那姑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难道真的是被自己一脚踢死了?
完了,我杀人了!
沈放急忙跑过去,也顾不上看那姑娘漂亮的脸蛋,感受那姑娘柔软的身体,只是使劲的摇晃着,希望能把她晃醒过来。
最终沈放还是失望了。
那女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胸口都没有一丝的起伏。
真的死了,我真的杀人了!姑娘,我不想杀你的,我和你一没有冤二没有仇。只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呢?我那是正当防卫啊,我不杀你你就会杀我的,我总不能坐等着你杀我吧?唉,投案自首吧。可是要怎么说呢,说我遇到了地震,说有一条鳄鱼钻到我脑袋里面去了,肚子里还钻进了一只小鸡。说我从地穴中跳了出来,说这个女孩要杀我结果被我杀了,天哪,谁会相信啊?不行,我不能报警,我不能坐牢。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要是坐了牢,他们一定会伤心死的。我要快点回家,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办才好。不行,不能什么事都靠爸爸妈妈,自己的事要依靠自己。再说,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只能是让他们也跟着着急。对,自己要装作没事一样回家。可是,眼前这个女尸怎么办?如果明天有人发现报警,警察会不会追查到自己身上?不行,我要把尸体藏起来。对啊,自己刚刚爬出来的大坑,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藏尸处,只要自己在上面再添上一些泥土。不会有人怀疑的。这样过上一段时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不会有人想到是自己做的案。
沈放想到就做,把女孩的尸体拖到地穴边,正要丢下去,忽然想到这女孩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死了,又被自己丢在地穴里,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非常不妥。女孩就这么失踪了,她家里人不知道有多么着急。自己至少应该给这个女孩家里打个电话写封信,也算是有个交代。
沈放在那女孩身上翻找。那女孩外衣是一身布袍,上下没有一个兜。布袍里面的贴身小衣兜里,放着一本线装书,放在这么紧密的地方,不用说一定是很要紧的东西。沈放也顾不上细看,塞到自己书包里。再找,没有别的东西了。沈放摇摇头,看来除了那本线装书外,从这个女孩身上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沈放提起那女孩的尸体,心里默念着“对不起”,连同那把剑一起轻轻丢进地穴内。连番的波折,初次的杀人,沈放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