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狂眼中只有青色巨鸟,对背后而来的攻击不管不顾,双眼闪过疯狂之色,右拳带着一往无前的决意,在青色巨鸟的惊骇中,打在青鸟的胸口上。看着红色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青鸟眼中惊骇同时又带着一丝喜色,自己受一拳换云狂一命,值了。
然而当云狂的拳头击在自己胸口时,拳头上的红色光虎张开大嘴,狠狠撕咬,一阵剧痛袭向自己,就好像被咬住了灵魂,眼中惊惧,“为什么”一声轻语,带着不甘,带着留恋,生命之火熄灭,青鸟化作光雨,消散在星空中。
云狂击毙青鸟后,就急忙侧身,最大幅度地减轻受到的伤害,但还是未能躲掉背后的攻击,后背瞬间染红,三道血痕几乎把云狂分为几半,云狂对此不管不顾,双脚连踏,踩着月皇步,身形急闪,甩开剩余的两名翼族,向云海号冲去。
两名翼族老者见敌人竟然用如此手段突破自己的阵型,满脸惊愕。看着渐渐消散的青鸟,脸色张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大吼一声向云狂追去,双爪连连挥舞,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气劲向云狂射去,气劲飞射,不断击散云狂高速飞行在空中留下的幻影,但彼此间的距离却越拉越远。只能目送他震散了群鸟,登上了甲板上。
甲板上众将士在罗憨新能力的加持下,形成的护盾的表面渐渐显出一些古老的纹路,防御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渐渐扛住了群鸟的攻击。
云狂登上甲板,见罗憨背后的巨盾虚影,苍白的脸上漏出欣慰之色,而且那驭兽者死后,包围船舱的群鸟也渐渐恢复了神智,骨船上那种来自上位凶兽的威压让他们十分恐惧,本能地远离骨船,层层飞鸟四散而去,叽叽喳喳,混乱不堪,不一会儿,骨船上就只剩下大量的鸟尸,有被云家军杀死的,也有群鸟相互挤压而死的。
群鸟散去,星空彻底安静下来,大战过后的寂静,却透漏着无尽的哀伤,甲板上,存活下来的云家士兵虚脱在甲板上,大口喘气,脸上带着战后余生庆幸之感,虽然他们经历过的战争数不胜数,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抬眼望去到处都是飞鸟,密密麻麻遮住星空,周身是无尽的黑暗,叽叽喳喳的鸟鸣,同伴的哀嚎,死亡离自己是如此之近,时刻折磨着自己,而自己却感不到任何希望,或许这就是绝望的感觉吧。微微喘口气,云家将士从新拿起了武器,默默集合在一起,守在云狂身边,远处还有两名强大的敌人,而云将军现在是伤重之躯,现实的情况,军人的职责,都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懈怠。
云狂落到甲板上,脚步踉跄,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染成红色,咳出的血液带着红色的块状物。罗憨见状,赶紧上前用身体做支撑,从铠甲里取出两个银色的药瓶,拿起其中一个,弹开瓶盖,向云伯口中灌去,又从另一个瓶子中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洒在云狂身上,白色的粉末遇上红色的鲜血快速凝结,形成一种琥珀色粘稠状的物质伏在伤口上,起到了快速止血的效果。经过紧急救治,云狂身上的伤口得到了处理,脸色也好了很多。这时远处,两名翼族长老躲过噪杂的群鸟,急速向甲板飞来,而这时云狂重伤,罗憨和众将士刚经过大战,死伤惨重,无人能面对两位翼族长老,云海号也到了最危险的边缘。
两位长老看到这种情况,神情狂喜,面色狰狞道:“云老贼,受死吧。”凝聚全力,两团巨大的气劲向云海号射去。此刻云狂靠在罗憨身上,微微喘息,而罗憨也神情疲惫,都无力挡下这次攻击。气劲离船越来越近,剩余的士兵脸上都泛起一丝绝望之色。
一声轰隆,气劲轰到甲板上炸出大片的黑雾,黑雾散去,一个黑色的半圆形气罩出现在船舱的甲板上,气罩中心,一个面相娇美但神情苍白的女子出现在那里,双手托起一个黑色的圆球。圆球上方一个黑色的小兽仰天咆哮,黑色的波纹以它为中心向四方扩散,波纹在虚空中凝聚形成一个黑色的气罩,正是这个气罩挡住了刚才的攻击。
“云伯,对不起,我来晚了。”
“无事,咳咳,刚刚正好。”“耀儿和飞儿如何?他们还好吧。”
“云伯放心好了,耀儿和飞儿在很安全的地方,无人能伤害他们。”梅芸看了看罗憨,见他神情疲惫,但双眼神光内敛,身后的巨盾虚影时隐时现,脸上露出欣慰之色。罗统领终于跨过那一步了,那么此战或许还有希望。说道:
“云伯,罗统领,两位还请加紧疗伤,我和这虚影签了协议,借用他的力量能抵挡片刻。”此时境况危急,云狂和罗憨都明白自身的状态对战局起到怎样的影响,都开始闭目养神,加紧恢复体力。
云海号上空,两位翼族见杀招被黑色的罩子拦了下来。脸色暴怒,此次截杀云家,三位长老外加一位少主,而现在,羽长老身死,群鸟失控,而少爷又不知所踪。此次行动可谓失败之极,如果不能杀了云狂,覆灭云海号,自己又有何脸面回去。两人神色疯狂,不顾身上的伤势,全力攻击。气劲漫天飞舞,虚空响起无数的“呼呼”声,无数气劲从四面飞来,轰在气罩上,炸出片片涟漪。面对两位长老的攻击,黑色气罩光芒流转,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