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号上,众将士严阵以待,但没有空中力量,只能护船巨兽来抵抗群鸟的侵蚀,偶尔射出的长弩虽然威力巨大,,但面对成千上万的飞鸟,长弩和飞箭就像落入大海的雨滴片刻间便不见踪迹。随着群鸟撞击次数越来越多,巨兽表面的黑气慢慢暗淡,一些鸟突破进来,向船体发动袭击,但还未接近船体,便被甲板飞来的弓箭射了下来。
云海号上,梅芸站在船舱门口,看着外面群鸟齐飞,船体周围的雾层越来越淡,表情平静,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罗憨此时守在梅芸身前,全身甲胃,手里提着一面双板斧,双目圆睁,周身弥漫着嗜血的杀气。梅芸望着坚守在眼前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些感动,也有些复杂,罗憨虽然傻里傻气的,心却极好,对自己也很不错,如果没有那人的话,或许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但想想真是可笑,当初的选择让自己经历苦难、痛苦、离别,但现在自己为何没有感到后悔,梅芸,你还真是下贱呀。
“罗统领,那三位翼族老者感觉如何?能敌得过几个?”
听到这句话,罗憨紧了紧双手,面色涨红,“梅小姐,那三名老者罗憨任何一人都打不过。”在喜欢的人面前承认自己无能的感觉真是不爽。
如此就难办了,罗憨是这艘船上云伯之外最强的人,如果敌人分兵的话,就危险了。看来只有那个方法了,对前面的罗道:“罗统领,云伯把动力室的钥匙给你了,现在给我,我有用。”
梅小姐怎么知道要是在我这里,不过罗憨也没多想,就从甲胃中拿出钥匙,直接递给了梅芸。“梅小姐,这就是动力室的钥匙,不过梅小姐要去动力室的话,不要碰那个东西。”
从罗憨手中接过钥匙,梅芸转身向快步船舱里走去,到船舱的最下层动力室的门前,梅芸神情凝重,拿出钥匙****锁孔,“咯噔”梅芸缓缓推动门扉,一股恐怖的气息扩散开来,随着门缝越来越大,梅芸无由产生一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而此时的猎食者就在前方,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强撑着颤抖的身体,推开门,走了进去。动力室相当空荡,中间的摆放了一个圆形石桌,圆桌后面有一个控制台,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石桌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条纹,条纹相互交汇在中间形成一个圆环,圆环中央放着一颗黑色的圆球,圆球表面的幽光层层叠叠,里面荡起一团团黑雾。见有人进来,圆球渐渐发光,上方黑雾弥漫,形成一个黑色的迷你型小兽,这小兽看上去就像外面巨兽无数倍的缩小体,但这只小兽神态却更具霸气,小兽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球,此刻注视着梅芸,散发着无尽的暴虐和杀气,望着那双血红色的双眼,梅芸瞬间被吸了进去,抬眼望去,一片血红的世界出现在眼前,无尽的冤魂,无尽的怨气,冲天的嚎叫,充斥在这片天地间,脚下是一片血海,梅芸站在血海上,无数冤魂的爪子向他袭来,此时她双目圆睁,对周身的情景没有任何感觉,仿佛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夜晚,哀伤、痛苦、绝望充斥在心中,眼睁睁看着无尽的黑暗带走刚出生的儿子,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眼前幻影重叠,那个孩子的脸庞仿佛是云飞,又仿佛是云耀,我又要失去自己的儿子吗?不,不能这样,我决不允许,一道白色的符文在梅芸额头浮现,梅芸终于回过神来,满眼望去是一片血色的世界,而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向下沉,“幻域”想吞噬我,真是可恶。
“光之力,天目”梅芸脸上出现各种白色条纹,在额头处汇合,形成一条竖痕,仿佛第三只眼,这条竖痕裂开,射出一道白光,白光冲向远方,穿透了这个血色的世界,接着传出玻璃破碎的咔咔声,而这个世界渐渐消散,世界破碎后,周围一切都回到了原样,屋子还是那样空荡,石桌还在中间放置,黑球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黑球上方的小兽虚影此刻却没有了刚才暴戾的样子,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盯着梅芸,带着一中莫名之色。
“光之眷顾者,你还真是好运。”低沉的话语在空挡的房间内回荡着,继而便沉默下来。
梅芸此刻面色凝重,额头上的竖痕射出一道白光照在面前的狱龙兽上,真不愧是曾今的传奇,如此小的残魂,仍然如此之强,想控制我,看来他回复的差不多,已经等不及要出去了,如此也好,没有弱点又怎能成功。
“狱龙,你想要自由吗?”
此刻,甲板上,罗憨正带领众将士奋力抵挡飞鸟的进攻,船体的黑色巨兽在无数飞鸟的侵蚀下,表面的黑雾越来越淡,已经有抵挡不住的迹象,越来越多的飞鸟突破进来,向船上的云家将士发动了进攻,更糟糕的是远处三个黑点急速向这边飞来,这些海鸟并不能对云家将士造成多大伤害,但却打乱了云家的防御阵型,将云家将士分割开来,相互不能兼顾,如果那三名翼族强者突进来的话,瞬间就能造成巨大的伤亡,
见情况危急,罗憨跳上空中手持巨斧向周围横扫,挥出一股环形气劲,震死了大片飞鸟,落到甲板上,大吼道:“云家将士们向我聚集,结环形护阵。”听到这一声大吼,云家将士瞬间发力,杀死了周围的飞鸟,迅速向罗憨所在的船舱门口集结,见将士们到达指定位置,罗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