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园小区,一间卧室内:凌乱的床单,满屋的迷醉,欢乐声此起彼伏,晶莹的汗滴夹带着缕缕芬芳交织飘荡在无尽的歌声中……
“长大了不少了,看来也快到我要离开的时候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成就三分幽怨,说完,他还不忘伸出魔爪,一边探索山峰的深邃和高耸,一边吮吸着山峰的玳瑁。
“小战,我真的不行了,你去欺负颜颜吧!”田笑无力地说着。
文若颜一听田笑的话,立即翻身,面朝床下,嘴里说着“我也不行啦!”但是由于面朝下,传到舞战耳中的却是“呜呜哇哇……”
舞战从背后匐在文若颜的身上,小小战也是缓缓滑过一片溪林,矗立在床上;俯下身子,舞战在文若颜的耳边吹了口气,缓缓道:“颜颜宝贝,饱了么,饿不?”
文若颜过了十几秒钟,才缓缓侧过脑袋,露出粉红粉红的脸庞,一脸迷醉道:“恩,饱了,不需要了!”
舞战望着文若颜的娇羞模样,眨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哈哈,我饿了,看来只要煮一个人的饭就好了!”说完,舞战便转身快速穿个裤衩就跑了出去,背后传来两声“混蛋”,不过他没有转身。
厨房内,舞战稀里哗啦忙活了一会,把需要的佐料和食物全部准备好,然后准备煮汤。虽然已是凌晨1点左右,站在阳台处,外面依旧灯火辉煌,不时传来远处的人流和车流的嘈杂声……
突然,一个黑影快速跑向路边的轿车,然后是急速扬长而去。“这个背影有点眼熟啊,是谁呢?”舞战自言自语着。
此刻,厨房传来开水沸腾的声音,舞战快速走过去,张罗一会,一锅新鲜的汤就出炉了;端到卧室,舞战又折身回去拿了碗筷,还有一盘子薄饼。
本来二女还有点生气,但是当田笑看到薄饼和肉汤时候,早已忘记了所有的不开心,更别说来自舞战的疼爱“欺负”;她第一时间爬起来,坐到床边,眼睁睁望着盘子,望着锅……
舞战把懒虫书桌放在床上,然后为二女每人盛一大碗汤,又把薄饼的盘子也放在了懒虫书桌上。
“哇塞!好怀念这个汤!”田笑忍着烫意,小喝一口,继续道:“豆芽菜,肉片,鸡蛋花,薄饼……多少年前的回忆啊,让我想起了田阿姨……”
提到田阿姨,舞战立即想到一个约30岁的少妇,朴素的庄稼人着装,也掩盖不了她的美丽;但是她对待自己儿子的要求很高,因为一点小错误,甚至是吃饭洒了一点,她都不忘记狠狠教育田良一番。
舞战也很怕她,特别是她生气时候的眼神,十分凌厉,就像……突然,舞战又想到那天凌丹的眼神,脑袋瞬间觉得有点堵,暗自思量道:“难怪当时觉得在哪见过呢!她俩眼神真的有点像,特别是生气的时候……”
“先吃饱再回忆吧!”舞战吹了吹田笑那热气腾腾的汤碗,不愿再回忆,然后抬起头又道:“逢年过节,记得烧点钱给她就好了!”
“嗯!”田笑轻声回答道。
“哇!这么烫,我也要吹吹!”文若颜大概是没分清“烧”和“捎”,撅起红红的唇,一脸小女孩即将哭泣的可怜可爱模样。
舞战收回大脑里告别田良时的场景,低头吹了几下她的汤碗,又在她的红唇上吹了几下,乐得她立即笑逐颜开;然后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伺机偷偷擦去那即将滑落的晶莹,不让他和她看见。
宵夜很温馨,多得是好胃口和欢笑声,没人再提离别,也没有回忆……
一间卧室,一盏台灯,一支香烟,一杯冷水,一人失眠。有点幽暗的房间里弥漫着烟雾缭绕,满地的烟头见证着钟书原的迷茫和愤怒。迷茫,是因为他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一直是低三下气,弯着腰做人,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一个“忍辱负重”的男人;愤怒,是因为自己未来的老婆被别人偷窥了,而且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丢面子不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戴了“绿色的帽子”一样疼痛,他要他们都不得好死……
正当钟书原咬牙切齿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是胡力昌……
“大少爷,你让我查的那个大肠,跟裤衩帮有点联系,常帮着孙家的那个孙剑锋跑腿!”
“嗯,抓住那个混蛋了么?”钟书原反问道。
“没有,大肠晚上八点多就坐车逃回了外省老家,跟他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人,好像叫腰子,也是给孙剑锋跑腿的小弟。”胡力昌明面上是海市“斧头帮”的二当家,道上人称“藏狐”,是帮里的智囊;尽管斧头帮在海市算是大帮派,但是他也不敢欺骗钟书原,更不敢在他面前摆谱,因为钟家才是斧头帮的幕后老大。
“孙剑锋的人,那就是钱磊的人了,看来是钱磊搞的鬼啊!”钟书原心里思量着,然后开口道:“谢谢昌哥了,才3个小时就能查的这么仔细,不愧是身藏不漏的‘藏狐’啊!”钟书原虽然为大肠的逃脱有点生气,但是更不会忘记多夸夸未来自己的手下。
“大少爷太可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胡力昌也是小心翼翼地巴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