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原的算盘打得杠杠的,本以为完美的汇报会得到父母的认可,却不想父亲看完之后,表情不喜反忧,只是说了一句“查明真相后再做打算”。
钟书原一脸愤懑,心中暗自嘀咕:“这可是赤/裸/裸的真相啊,还要查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啊……”于是他甩手而出,其母陈萍连忙追上去,拉着儿子来到一偏厅。
“书原,你还是太莽撞了,你今天所说的这些我只希望那都是气话!你应当冷静思考……”陈萍抚摸着儿子的手,“你放心,蓝家小丫头跑不掉的,她身边有我的人。”
钟书原一听,立即张大眼睛道:“有我们家的卧底?”
“没错!其实我和你爸在一个小时之前就知道此事了。”陈萍顿了顿,“书原,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商场如战场啊!至少你该知道钱家的那个钱磊在追求清水秀吧?”
“知道啊!有关系吗?这是朵儿和那个混蛋之间的事啊!”钟书原不解道。
“不是有关,根本就是钱磊和清水秀的事,你和蓝朵儿只是被利用了。当然,要不是有线人转告我,你现在差点就捅了篓子。”陈萍看着儿子不解的眼睛,继续道,“那个叫舞战的自从国庆拍卖会上与文家小公主一起出现,不止缘何得罪了清水秀,而清水秀想报复舞战,就拉上了蓝朵儿,可是钱磊却一直没动手,你可知道,钱磊一直派人跟踪舞战和清水秀?发生的一切他都基本很清楚才对,为何他不动手呢?他拼命地讨好清水秀,追到岛国去上学,现在又追回来,为何此刻撒手不管了呢?”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有时间跟他们交流,天天管得这么严!”钟书原为自己开脱着,但是家教严格是没说错的,“那他为何不将消息通知我?那样既能拉拢讨好我们,也能为自己出气了!”
“这招才是高招啊,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能理清,书原,你太让我和你爸失望了……钱磊不动手,说明舞战身后有文家,文家身后有凌家,他知道你会因为蓝朵儿的事情迁怒舞战,所以他选择了装聋作哑。”陈萍叹了一口气,“假如钱磊通知你,你若出手,第一,你成功解恨,宰了舞战那个小虾米,势必得罪文家和凌家,甚至是蓝家,因为你还不知道蓝朵儿为何去亲舞战,也许是玩笑,也许是清水秀那丫头的计谋;第二,假如你失败,一样得罪文家和凌家,还会让众人看笑话,颜面扫地,那样蓝朵儿更加不会同意你们之间的订婚,蓝家也恐怕会改变主意;第三,不管成功失败,最后你都会醒悟,去怪罪钱磊。为了将来不得罪我们,他选择的这步棋太好了,不仅不会得罪人,还能坐当渔翁。要不是线人碰巧听到钱磊派去的小喽喽打电话的整个过程,我们钟家这次已经快走上不归路了,就算受伤不大,但是你爷爷肯定不会把家主之位交给你爸和你的,只会给你二叔,你明白么?所以我们不能犯错,凡事三思而行,一个小虾米而已,不值得我们冒险。你爸就你一个儿子,对你的未来看的很重,你千万别让我们失望,懂么?”
钟书原如梦初醒,一边安慰母亲一边暗自发誓:“钱磊,我一定要报此仇!还有那个舞战,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儿子紧握的拳头,略带狰狞的脸庞,陈萍又继续道:“钱磊有三个关系很好的兄弟,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经常叫你多结交朋友。先别管背/景的大小,有实力的当然更好,差点的也无所谓,陈力就列;一个掌权者要用的人多了去,忠心的才是最好的,这才是上位者用人的标准和手段。特别是‘大小王’家,一个汪玉超,一个王佑,都跟你同校,多用点心跟他们交流下。”
陈萍说完转身欲走,回头又不忘叮嘱钟书原一句,“不要去招惹舞战和钱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们不需要等十年;现在你爸为了能顺利当上家主,一直在整合资金和关系网,处处小心,你也不要惹事,忍一段时间就好了;等蓝朵儿大学毕业,我们钟家就正式迎娶她,记住我的话,要冷静,多思考,切莫冲动!”
钟书原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一路内心翻江倒海,被人玩弄的滋味不好受,还是几个小屁孩……尽管他自己也不大,21岁而已。
舞战冲澡出来,一边走回卧室一边小声嘀咕着:“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客厅有5个女人,到底多少台戏?是不是需要用排列组合的方式来计算?”
踩着二夹子,将香烟盒、打火机塞进裤衩兜里,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舞战便转身出去了。一路哼着小曲,朝着熟悉的湖心亭走去。要是舞战知道几个小时前还有2个家族的少爷打算要弄死自己,肯定不会这般悠闲了;更不知道的是,那两个少爷都改变了计划,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夜,蒙着神秘而朦胧的面纱,只有依稀的星光挣扎在浩瀚的星空之中;园区,脱去昼的喧嚣和繁华,只留下依旧不息的沙漏在流淌。
湖心小亭,舞战坐在亭里的竹凳上,一边抽烟一边陷入思考:自从离开家乡,仿佛一切都变了,现在又有了“情债”,还是双份,又当怎么办,何去何从,去何从何;以前抱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