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的吆喝起来。
因为不是吃饭时间,店中上下两层,除底楼坐了一桌人外,再无别的客人。
羽金直接走上了二楼,选了一个靠栏的位置,放下折扇便坐了下来。
“是他?”羽金往下看去,下面坐着的人里居然有熟人。
“段爷,此事当真?”五个人在桌前围坐的很紧,低着头正在窃窃私语。
“传出消息之人,是我至交,有九成可以相信。”回话的人声音压得很低,音色沙哑略显疲惫。
“段大爷,可否到楼上一聚?”耳旁传入一阵声音。
“是谁!”男子噌的一声起身,略显慌张的四处张望着。
原来此人是皇甫字号下的辟金阁掌柜,段鹏赋。
“段爷,你怎么了?”坐在桌旁的人看到段鹏赋忽然行为怪异,轻声的问道。
段鹏赋四周打望后也没察觉附近有人,但刚刚的声音明明近在耳边。
“段叔不用紧张,我只是离家稍久,想请教几个问题。”羽金把身子探出曲栏外,直接开口朝段鹏赋说道。
“少爷?”段鹏赋一惊,慌忙小步跑上了二楼。
“少爷,真的是你?”段鹏赋略显沧桑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激动,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眼前的羽金。
“段叔,坐吧。”羽金微微一笑,挥手招呼其坐下。
“段叔,我离府已有快三年了。这次回来,主要想了结一些旧事,不知刚刚你提到的‘消息’指的是什么?”
段鹏赋缓缓的坐下,但眼睛一直盯着羽金,不停的打量,显然没把刚刚的问话听进。
“小少爷,这几年你去哪了?听夫人说你得了怪病,被送往皇城医治,难道连这些话都是假的?”
“哦?那女人是这么说的?”羽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义父,他还好么?”问话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犹豫。
“这…”段鹏赋似乎难以开口,但想了片刻,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皇甫兄了,是好是坏,实在说不上来。前几天,我收到密信,说秦氏想勾结外人夺取家权。我这才召集弟兄,准备商议计策。”
“看来那女人还没掌握实权。”羽金稍稍沉吟,问道:“不知段叔有何计策?”
“嗨,我个粗人能有啥计策。只能准备上门和皇甫兄、秦氏当面对质啊。去年早春,是我最后一次见皇甫老兄,那时他已经全身瘫在床上了。”段鹏赋的声音越说越轻,脸色也暗沉了很多。
羽金听后,未再回话,脑中浮现出当初被迫离别的情景,眼中更是流动着一丝忧伤。
“少爷。”段鹏赋见羽金久久不语,便开口道:“小少爷不如和我一起回府。到时即便见不到皇甫兄,有你在,秦氏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段鹏赋这一语,唤回了陷在沉思中的羽金。
“皇甫府,我是肯定要回去的。段叔,秦氏的事就全权交由我来处理吧。今夜你带着弟兄在府外候着,事情结束,我便会通知你。”
“少爷,你不会武功,单独闯入不妥啊,还是让我陪你进去吧。”段鹏赋显然还把羽金当作三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呵!”羽金嘴角一扬,坐着的人影开始飘忽不定起来。
段鹏赋看着眼前人影从有到无,大吃一惊,急忙起身寻找。
“看来秦氏早就盯上你们了。”羽金从正门走入,此刻正单手制住了一名年轻男子。
段鹏赋和底楼的几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这羽金是什么时候出的店门?
羽金十步化一,嗖的一声就带着年轻男子到了段鹏赋眼前。年轻男子仅被施展了残影步的羽金带着走了数步,就已经面如白纸,丝毫看不到血色了。
“少爷好轻功!”段鹏赋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因为羽金和年轻男子的残影明明还站立在饭馆门口。
“轻功么?”羽金喃喃自语道。
这残影步的第一层,在修仙者的神识锁定之下,只如同寻常步行。但若以凡人肉眼捕捉,除非是世外高人,否则绝对跟不上这步法的速度。
“人交由你处理了。”羽金把年轻人往段鹏赋身前一推,道:“此人一直躲在门口,行踪鬼鬼祟祟,想必是秦氏派来的。看来她对你已早有防备。”
“既然如此,少爷更不能只身前往了。”
“无妨,就算秦冷荷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也奈何不了现在的我了。”羽金说出此话时显得异常自信。
随后往桌前一坐,拿起小杯细品起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