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了。”
莫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奇怪道：“您是怎么看出来我有那个，额，自然天成的正气的？”
牝牡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道：“你忘了我是什么妖兽了？我们牝牡一族有着一双能够看穿任何天材地宝的眼睛，而正气，本身就是难得的宝贝，难道你没听说过正气灵宝？”
“还真没有。”莫臣摇着头道。
“唔，我忘了，人间界早就没有正气灵宝了，难怪你会不知道，既然这样我就简单告诉你……在曾经的人间界，存在着三件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武器，在每一件武器旁，都有一个石碑，石碑上刻着相同的一句话——‘正气之物，浩然正气者得！’那时的修士只知道这三件武器武威无穷，可是无论是谁都无法拿起，更有一些修炼了阴毒功法的修士想要得到它们，可是无一例外都被这三件武器给斩杀，连魂魄都没有留下，于是人们就称它们为正气灵宝。”
“真的没有人能够使用它们？莫非我们人间界千万年来连一个拥有浩然正气的人都没有？”莫臣有些不甘道，毕竟他也是人类修士，如果说人间界的修士们没有一个是充满正义的，那就太让他失望了。
“当然有了。”牝牡笑道。
“是谁？”莫臣连忙问道。
“人间界王者，司弈。”
“人王司弈？就是那个万年前以一人之力重创妖界，结束了三界乱战的人王司弈？”莫臣惊讶道。
“没错，”牝牡点了点头，一脸神往道，“当时在战场上，人王司弈手持的就是三件正气灵宝之一的盘云弓，他用盘云弓将我们妖族当时的第一强者‘往生金鸾’射成了重伤，这才逼得妖界退出了三界乱战。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在人间界找到剩下的两件正气灵宝，有人说正气灵宝是因为感受不到人间界的正气，这才隐藏起来，等待着满身浩然正气的人类出世……哎，在我看来，天地间唯一值得人们钦佩的，也唯独司弈了。”
见莫臣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牝牡笑着解释道：“三界乱战已经过去万余年了，像我这种生于乱战之后的妖兽，早已不把和人类之间的仇恨看得那么重了，我反而更加钦佩人王司弈，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恐怕三界会变得更加虚弱不堪。”
“前辈真是好胸襟。”莫臣恭敬道。
牝牡笑了笑，盯着莫臣看了半响，这才说道：“说不定将来的你也可以得到一件正气灵宝。”
“前辈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修为平平的小修士，怎么可能拥有那种机缘呢。”
而且我可不像你想得那么正气凛然。莫臣在心里补充道。
“我是不会感觉错的，”牝牡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莫臣道，“小友，我看你体内血液中精血斑驳，有人类的本源精血，同时还有魔族的本源精血，莫非你的父母中有人是魔族中人？”
“我的父亲是魔宗宗主的后辈，并非是魔族之人，不过据说魔宗修炼的功法是借鉴了魔族的功法，我体内有魔族本源精血应该是和父亲修炼过魔宗的功法有关吧。”
听了莫臣的话，牝牡淡然一笑，不再谈此事，而是说道：“小友，你体内的两种精血至今为止都没有融合，长此以往会影响到你今后修为的提升的，我知道咸阴山中有一处化血泉，你可以去那里将体内的两种精血好好炼化一下，将它们融为一体，这样一来，就不会影响到你今后的修为了。”
说罢，牝牡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略一炼化，就变成了一块石简。
“这块石简刻画的是化血泉的位置所在，那里是我的势力范围，你带着这块有我的气息的石简去那里，不会有凶兽敢对你动手的。”
“多谢前辈的指点和帮助，对于刚才的所作所为，晚辈真是愧疚万分啊。”莫臣有些羞愧道。
牝牡笑呵呵道：“小友别在为之前的事情感到抱歉了，你修炼的功法应该是和妖兽的灵魄有关的，你为此而收集妖兽灵魄无可厚非，就像有些妖兽为了进阶也同样会去吞噬人类血肉一样，这是自然法则，没有什么值得惭愧的。”
“晚辈受教了。”莫臣连忙拜谢道。
“好了，抓紧时间去炼化精血吧，我也要花些时间渡过虚弱期了。”
“是，晚辈这就去了，前辈保重，将来有机会，晚辈一定会好好答谢前辈的。”
说罢，莫臣按照石简的指引，朝化血泉的方向离开了。
牝牡看着莫臣离开的方向，感叹道：“这孩子的身世还真是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