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郑太师结党营私,汲汲经营也就罢了竟然妄图将太子拉下马,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像捧二皇子上位了吗?”
“唰——”
郑太师闻言,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下官不敢。”
“不敢最好。”叔寂轻哼,稍顿转头,“听说你不是再给陛下侍疾吗?又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这,下官内人病重,昨夜特回府探望,顺便沐浴更衣一番。”郑太师低着头,不敢有丝毫隐瞒。
“哼。”叔寂可不管这些,“若是再让本国师发现有谁在这个点儿上结党营私,别怪本国师不客气。”
话音刚落,这下不止是郑太师,所有的文武百官的身子都狠狠地颤了颤,要知道当年寇皇后做出那等事情陷害太子凤城歌之后,便是这位国师大人出手,只是短短一日,寇皇后一族便彻底消失在了凤临国,甚至连她隐藏人前的心腹也都被挖出来;这位国师可是通天的手段,只是这手段若是用到自己身上,得……那还是算了吧。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围在这里做什么。”训导完毕,叔寂罢了罢手。
以郑太师为首的威武百官赶紧撤退,那模样像是生怕走慢了叔寂会反悔一样。
见状,白岚死死地咬着牙,眼瞧着这洛倾雪就要倒霉了,哼,偏偏杀出个程咬金,只是这国师大人她也耳闻过,向来不偏帮的,这次怎么会出面帮洛倾雪,难道是太子授意?不,那也不应该的啊,这国师大人连皇帝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区区太子的话。
白岚仍旧有些想不通,可洛倾雪与容末两人与国师和凤城歌又寒暄了一番之后,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轩儿,公主等等。”
就在洛倾雪和容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凤靖骤然开口道。
饶是洛倾雪与容末再不愿意也只能转身等着,同意凤靖提出来的一起回府的话。
回程的马车上,众人都非常的沉默,唯有白岚,狠狠地瞪了洛倾雪一眼,“永安,不是我这做母妃的说你,你身为公主是金贵,可也不能这么的没分寸,这次是国师帮着你,下次呢?你自己找死,可别连累我们家轩儿。”
“母妃!”
“水儿!”
两人不同的嗓音一前一后响起,白岚的面色越发的难看了,“难道我还说错了,哼。”只是这样,嘴上却是嘀咕着,“当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砰。”
那样的嘀咕,在马车狭小的空间内,谁听不到,洛倾雪抬手将茶杯放到马车中间的小香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我尊你是夫君的母妃,可你也别太得寸进尺。”
“你,你,凤靖你看看,你看看,反了,反了。”白岚咬牙切齿。
“公主,这……你母妃也是有口无心,请公主别与她一般计较。”凤靖自然明白,不管怎么说,洛倾雪都是公主之身,这冯望月是太子之尊,若是白岚的话传了出去,那可是对皇家不敬。
洛倾雪嘴角斜勾,带着轻蔑的笑意,“那就请父王管好了母妃,本公主这辈子最恨有人拿我母亲做文章,不管那个人是谁。”
“你,轩儿,你当真不管了?”白岚顿时也来了气性。
只是从头到尾容末都是嘴角斜勾,淡淡地拥着洛倾雪,并没有丝毫的言语。
……
回府之后,许是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昨夜也没有睡好,洛倾雪窝在容末的怀中,睡得很是酣足;甚至连午膳都没起来吃,白岚想要发怒却被凤靖拦了下来;有些事情还不到拆穿的时候,忍,是必须的。
是夜,星子灿烂。
房间内焦急等待的白岚终于收到了消息,她深吸口气,沉了沉,遣走身边的丫鬟嬷嬷之后,这才换上一身简单容易行动的劲装,顺着房间内的暗道离开。
“你来了?”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哑透着一股无法遏制的苍凉。
“是。”白岚低着头,单膝跪地,“属下救驾来迟,请姥姥恕罪。”
盘腿坐在蒲团上,原本背对着白岚的老妪骤然转过身来,只是始终单膝跪地低着头的白岚并没有发现,“嗯,不妨事;外面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已经安排妥当,云皇已经病入膏肓,应该撑不过七日;至于凤临,如今皇帝病重,朝堂上风起云涌,太子纵使想做什么,却始终无力;时事与咱们还是有利的。”白岚低着头,虽然白天那般表现得好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泼妇,可能够被选为棋子安插在摄政王身边的,当真是个一无是处的泼妇吗?
那个白发老妪,所谓的姥姥,面容越发的苍白了,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哦?”
“是。”白岚深吸口气,感受不到姥姥的情绪,只能越发的小心翼翼。
“还有其他的要说吗?”骤然,那白发老妪抬起头来看向房间某个角落处,在底下头看向白岚的时候,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阴鸷。
白岚低下头,“属下斗胆一问,姥姥,咱们的宫殿,真的毁了?”
“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