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现在甚至连梅儿都……
“呼,呼呼。”
陡然一阵微风吹过,带着微微甜腻的香味,他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好似听到阵阵宛若银铃儿般的笑声,清脆婉转,一如当年的冯素烟。
“咯,咯咯。”
桃瓣夭夭,灼灼其华;翠绿的树叶衬着那些上下翻飞的桃花瓣;桃园林间,微风起,带着阵阵香风,指尖,发间,尽是粉色的花瓣,徜徉。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洛永煦眉宇微微颦蹙着,这里是哪里,好熟悉,好想曾经,来过的?
陡然耳边听见阵阵丝竹弦乐的声音。
“嘻嘻,快看,那女子跳得可真是好看。”旁边陡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他转头望去,眉宇微微颦蹙着,猛然回过神来,文韵诗。这不是当年自己与冯素烟一见钟情的地方吗;顺着那女子的视线望过去。果然……
一位身着粉色绣芙蓉衫裙的女子,披帛翻飞,水袖交错,腰肢微摆;披帛甩,水袖收,而后不断地抓着圈圈;那飞舞的水袖和披帛,带起树上妖娆的花瓣簌簌地不断往下落着。虽然带着面纱,可那双清澈灵透的眸子却好似印上了他的心一般。
这就是当初的冯素烟,何其的温柔善良,何其的美丽柔弱,可后来为什么会变了呢。
“烟儿!”洛永煦有些痴了,走过去刚伸出手,可那粉衫女子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直接朝着文韵诗走过去;那般正值如花儿般年纪的文韵诗和冯素烟,洛永煦顿时痴痴的笑了。
是梦吧,也唯有梦中,才能看到当年他曾经深爱过的烟儿。
“今日姐姐怎地有空过来?”粉衫女子坐在侍婢铺在地上的薄毯上,可那动作却异常的优雅,行云流水一如她的舞姿。
那样的动作让洛永煦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不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上来。
文韵诗淡笑着,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难得妹妹有这雅兴,姐姐还能不来?不过几日不见,妹妹的舞技跳得可越发漂亮了,再有几日,便是长公主只怕都赶不上了。”
“姐姐你浑说什么呢!”粉衫女子撅着嘴,“姐姐你上次说你中意的郎君如何了?还不快与妹妹说说。”
洛永煦却猛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再望向那粉衫女子,他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冷;看着她熟悉的娇嗔,熟悉的笑,熟悉的动作,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原来,原来她也曾有过这般活泼的时候吗?
文韵诗与冯素烟的关系,自来便是水火不容的;他怎么,怎么就这么的笨;能被丞相大人的嫡出之女唤作妹妹的,纵观整个云都的,也不过是那一人而已。
看着两名女子间的调笑,他好似旁人般,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却是五味杂陈。
“就知道说姐姐,你呢?”文韵诗面上顿时浮起两抹驼红色。
“哎呀,姐姐你可是别说了。”粉衫女子撅着唇。
她也有心上人吗?
洛永煦不仅蹙了蹙眉,纵使心头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可他的心却非常的急迫,想要揭开那女子的面纱看一看,看一看……或许是给自己一个交代,或许只是想看一看那最后的结果;让自己死心,罢了。
“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人,还带着这劳什子的面纱做什么!”
老天像是终于听到洛永煦的想法,在两名女子调笑打闹得累了的时候,终于文韵诗忍不住抬手,一把将那粉衫女子的面纱扯了下来。
在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洛永煦顿时瞳孔微缩;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耳畔却仍旧能听到那清澈宛若银铃儿般的笑声,还有那轻轻地吟唱。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天地愿结连理枝。”
“妹妹,你可真傻;这世间男儿真心能有几人。”
“若是不爱了,便是死了又如何。”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我说真的,姐姐;我想过很多,便是我往后的郎君不爱了,我……”
“那就诅咒他在你死后才知道自己深爱你,却只能永永远远的怀念。”
“嘻嘻,姐姐你可真是好笑;那样岂不是太残忍了。”
“呸,男人都是贱骨头!”
“……”
后面,后面还有什么他却听不见了;两名女子的声音渐渐飘渺起来,直到最后完全淹没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洛永煦心头百味杂陈,心被狠狠地揪着,疼着。
“洛永煦,你去死吧!”
陡然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洛永煦只觉得自己像是置身高空般不断地往下掉着,那种失重的感觉,那种恐惧的感觉,让他不由得猛然起身,“啊——”
环视四周,软榻、香几,仍旧是那个房间;原来只是一场梦吗?
他捂着自己仍旧砰砰直跳的心,脑子却是有些混乱了;到底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