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住,本小姐送给你们的这份大礼啊。身为玄门医术的传人,调和药材催发并加强决子的药性,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她实在是好奇,当洛永煦得知自己多年以前便再不能生育之后,再看到那大腹便便,身怀六甲的冯素烟时,是否还能流露出那样怜香惜玉的表情。
从素瑶居出来,因为洛永煦继承爵位,孟氏又不许分家,洛家大房便住到了西跨院;说是一个院子,可实际说起来,便是比外面那些土豪富绅的府邸也不差了的。
刚走进主屋,眼尖的姚佳氏立刻微笑着迎上来;“这不刚说着,倾雪你就来了。”
“是倾雪耽误了,见过大伯母。”洛倾雪淡笑着,既不过分亲热也不显得很疏离,只微微福了福身,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两位记忆里熟悉的容颜,抿着唇,眼里更是不断地氤氲着雾气;薄唇轻轻开合间,吐出那近乎呢喃的话语,“泽哥哥,书哥哥……”
对面端着茶水的两人,手不约而同地在空中顿了顿,而后抬起头看着那似是很激动,又拼命压抑着情绪的女子;两人对视一眼,却是相顾无言;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之后,恍然回过神来;果然不是幻觉。
“半年不见,雪儿清瘦了不少。”洛倾泽对着她微微笑着,点点头。
“是瘦了。”洛倾书微微蹙起眉头,瞧着她饶是在初夏也披着薄披风的模样,“身子怎么这般弱,大夫怎么说,可有什么大碍?”
洛倾雪摇摇头,“劳两位哥哥挂心了,只是小毛病,好生养着也就是了。”
“呵呵,大姐姐可是静安太长公主血脉嫡亲的外孙女;妹妹听说静安太长公主可是搜罗了不少补身的药材送到素瑶居呢。”
洛倾雪抬头望过去,说话的女子身着浅粉色收腰百褶裙,腰间蝴蝶轻扎更是够了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纤细雪白的脖颈上面,容颜俏丽,嘴角含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洛倾泽、洛倾书两人当场面色就沉了下来;姚佳氏见状,赶紧打圆场道,“望月郡主不在了,雪儿伤心在所难免的,你们就别再提人家的伤心事了;只是,这人呐,没有迈步过去的坎,雪儿你可不能再这么下去。”说着,拉着洛倾雪的手走向旁边的软椅,上下左右地打量她一番,“瞧瞧,天可怜见的,这小脸儿都快瘦脱形儿了。”
“那可不是,若是旁人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是嫡母不在了;大伯母掌权苛待了大姐姐呢。”那浅粉色衫裙的少女捂着唇,再次轻笑道。
姚佳氏的面色顿时就垮了下来,拉着洛倾雪的手也僵了僵,很是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洛倾雪清瘦了不少的事情,也的确是事实。
“大伯母!”
洛倾雪也不恼,反手抓住姚佳氏的手轻轻地拍慰着;转头看着那说话的少女,并不懊恼,反而是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好似要看到她的心里一般。
被洛倾雪看得心里发毛,那粉衫少女低着头,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大姐姐这般看着妹妹做什么,可是觉得妹妹说得有理?”
洛倾雪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语气也很是意味深长,“六妹妹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大伯母为了母亲的事情忙里忙外的操劳,更何况母亲没了,这么大的事情谁人不知,咳……咳咳……”说着,她脸上不由得又浮起些许哀伤,让旁人瞧了很是不忍,她的声音期期艾艾,“更何况,就算有那多事的旁人知晓,也只道我是亡母伤怀,哪能让大伯母背这个黑锅。”
“倾雪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大伯母相信你母亲那么善良温婉的一个人,下辈子定能投个好人家的。”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洛倾雪以往那清冷孤傲的性子变了不少,可当真听到她对自己这般的维护时,姚佳氏仍旧觉得很是感动;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大姐姐教训得是。”洛秀紫抿着唇,瞪着洛倾雪恨不能在她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倒是让洛倾雪觉得有些好笑,她没得罪过这个人吧。
洛倾雪摇摇头,“六妹妹,你都八岁了;纵使是庶女,那也代表着我镇北侯府的教养,不管身处何时何地,说话都得三思而后言,不然人家只会说父亲这个镇北侯不会教养丢的,可是咱们整个镇北侯府的颜面。”到时候,只怕就算她不追究,也有得是人来追究;首当其中的便是爱极了面子,最近母族却频频受挫的孟氏了吧。
显然,洛秀紫也明白这个道理,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大姐姐说得是,只是不知大姐姐可是做到了凡事三思而后行。”
“姐,你别再说了。”洛秀紫身后身着月牙色斜襟瞧着约莫七八成新的襦裙少女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不是洛秀紫一母同胞的妹妹洛秀琴又是哪个。
只是洛秀紫可不管她,狠狠地一甩宽袖,将洛秀琴的手甩掉,而后压低了嗓音恶狠狠地道,“要你管!”
“……我,我……”洛秀琴抿着唇,低着头那十足委屈的模样,倒是让众人无法再出言责怪什么。
只是瞧着这一幕,洛倾雪却是笑得意味深长;前世,因着云静安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