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送上门来。
“原来是大公子。”洛倾雪淡淡地笑着,眉眼弯弯,却并未起身,而是微微睥睨着。
云初扬面上清冷,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只是短短片刻又恢复如常,看着洛倾雪,也不恼;反而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看来,神医对母妃的病情很有把握。”
“呵呵。”洛倾雪再次抿一口茶,仍旧并不应声。
云初扬也不恼,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洛倾雪的对面,时而抿一口茶,摆弄着腰间的流苏,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峙着。
“神医,久等了。”
直到一声洪亮的嗓音响起,打破这一室宁静。
洛倾雪点点头,“不久,唯两刻钟而已;王爷贵人事忙,在下可以理解,再说有大公子作陪,并不无聊。”
“呵呵,扬儿你怎么出来了;太医不是说你身子不好,尽量少出来吹凉风的吗?。”静王微微笑着,语气虽然略带责备,可却不难听出两父子之间的关系,好似并不如外面传言的那般啊。
洛倾雪眉梢浅扬,嘴角微微勾着,感受到云初扬递过来的两道视线,她回以淡淡的笑意,“纵使身子不好,也当多出来走走,唔……春日正好,多感受下新鲜的气息,总是好的。”
“……呃。”静王怔了下,心里却是对洛倾雪有了三分不满,沉声道,“还不知小神医贵姓?”
“静王此问,可当真让在下……受宠,若惊。”洛倾雪一字一句,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微挑的眉梢,还有那似毫不在乎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受宠的表现,反而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笑意浅浅,语气淡淡,“免贵,姓……容。”
静王倒是怔了下,“容,呵呵,这个姓倒是少见;容小神医,你……”他瞧着洛倾雪既没有带药童也没有提药箱,顿时眉头微微蹙了蹙,“你是现在为王妃诊脉吗?”
“也好。”洛倾雪点点头,视线却扫过云初扬;淡笑着,“在下时间有限,所以,烦请静王前面带路吧。”
“请!”静王虽然心中对洛倾雪那随意的态度很是不喜,可他已经经历了太多,那些分明颇负盛名的神医,最后却全都无功而返;在瞧见洛倾雪的刹那,他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就去瞧瞧而已;没有希望也不会有失望;是以,他对洛倾雪的态度也淡了三分。
洛倾雪并不托大,对着静王道,“请。”
“父王,让孩儿一起吧。”
就在静王并洛倾雪快走出花厅的时候,云初扬却陡然开口;不等静王拒绝,他径自道,“孩儿已经许久没有去给母妃请安了,也不知近日里母妃的身子可好些了。”
“好吧。”静王眉宇微微蹙着,“不过你的身子,还撑得住吗?”
云初扬捂着嘴唇,轻轻咳嗽两声,“咳,咳咳,孩儿身子还好,劳父王挂念了。”
“既然如此,就走吧。”静王点点头。
云初扬身后那看起来虽然身子单薄,但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一眼,洛倾雪就瞧出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修为定然不低;不愧是她看上的人,有这等笼络人的本事,不错!
那小厮模样的人推着云初扬的轮椅,一行数人。
到了王妃的屋内,许是因为常年用药的缘故,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腥,各种药草的味道驳杂在一起,并那淡淡的腥臭味道,让洛倾雪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怎么,容小神医可是身子不适?”云初扬可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洛倾雪摇摇头,“让大公子失望了,在下好得很;只是王妃常年都在这屋子里呆着吗?”
“可有什么不对?”静王颦眉蹙頞,语气带着些许责备。
“没有什么对不对的,只是王妃经历过太多的大夫;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用药习惯,如此,王妃用过的药草太过驳杂。”洛倾雪说着,眉头紧锁,眼底还有一闪而逝的怒意;不过却短短片刻,“若是我没猜错,近日王妃的病情虽然时好时坏,只怕实际上是越发的严重了。”
静王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容小神医可有办法?”
这几日,太医院的太医都已近被他轮流请来为静王妃诊治过了,可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当年生产世子时伤了身子,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恶露不断,补血养气也就罢了,可偏偏静王妃不知道为什么,对别人有效的方法在她身上不仅没有作用,反而让她下身的恶露越发的严重,还有那恶露夹杂着浓浓的腥臭,让人简直无法忍受。
洛倾雪对静王倒是开始佩服起来。
“……办法,这还得先瞧瞧王妃的病情才能确定。”洛倾雪也不敢托大,虽然她今生接触过的医术方面的知识并不多,但有着前世的记忆,却并不妨碍她对医术的理解。
静王顿时面上泛着欣喜,刚想将洛倾雪迎入内室就听到云初扬淡淡道,“母妃的病情素来如此,有劳容小神医了;只是母妃到底是女眷,这内室容小神医却是……不知,容小神医可会悬丝诊脉?”
“……”洛倾雪眉梢浅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