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此时的时节正是春季,春主生发,草木发芽,六畜繁衍,而女子的孕气也最为厚重,然而危天煞命中克孕,与主生发的春季相克,因此是时节不利,故而也有伤孕事。”
石蓉绣听了,似十分担忧的叹了一声道,
“皇上,照叶大人这样说,要想让各位姐妹不至在春天伤了孕气,抓紧时机为皇室绵延子嗣,只怕要委屈嫣贵嫔一阵子了,待春天一过也就好了。”
曲梦娴依旧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着,慕容予桓看了看她,看了看石蓉绣,又转头看了看倾城,最终叹了一声,道,
“也罢!倾城,为了皇嗣,你就暂且委屈一下吧。朕着你在立夏之前,禁足于彤芙宫不得外出。”
倾城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那个方才还拥着她口口声声说,“无论那些人说什么,朕就是宠定了倾城,爱定了倾城”的男人,这会子便要将她禁足整个春天,原因只是因为有人说她是煞星。
倾城还没有说话,这时,一直静坐于一旁的孟惜蕊和康巧烟走了上来,一齐俯身跪于慕容予桓面前,求道,
“皇上开恩啊!星相之说是否可信还未可知,怎能只凭星相之说就将嫣贵嫔娘娘禁足呢?再者,宫中有这么多人,如何能断定这危天煞就是嫣贵嫔娘娘?还请皇上明查啊!”
苏倩雪一见是她二人,便语气犀利的道,
“你们两人是在置疑钦天监的用处吗?星相之说若不可信,皇上还白养着钦天监做什么?方才叶大人的话你们两个也听清楚了,不是她还能是谁?难道这煞星是你们两个不成?居然还敢为嫣贵嫔求情!”
石蓉绣看了看孟惜蕊和康巧烟二人,语气淡淡的道,
“裕贵嫔说的有理,方才叶大人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和贵人,睦贵人,你们两个与怡嫔一同进宫,却到如今也还未怀上龙胎,现在正是春天,你们两个也正应该多沾沾怡嫔的孕气,少接触犯煞之人才是,趋利避害,方为正理。”
石蓉绣说完转向倾城道,
“嫣贵嫔,委屈你了!皇上这样做也是为了皇嗣,好在一个春天一眨眼便过去了,那时你便可出入自由了。”
倾城闻言只是瞟了石蓉绣一眼,并未说话。
石蓉绣又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既决定了,不如现在就让嫣贵嫔回宫吧,这里有这么多妹妹在,怡嫔又始终不安稳,别再多生事端。”
慕容予桓点了点头,并未再看倾城一眼,只是向着倾城挥了挥手。
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倾城只好向着慕容予桓和石蓉绣微微一礼,转身扶了细涓的手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听得身后慕容予桓问叶棋道,
“怡嫔现下胎气不稳,浑身难受,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只听叶棋道,
“回皇上,这破解之法便是皇上方才所说的龙气。皇上是天子,天子的龙气足以震摄一切邪魔外道,怡嫔娘娘腹中的龙胎月份还小,气势不足,因此不能抵挡煞气。若是皇上能时常来雨棠宫陪伴怡嫔娘娘,让怡嫔娘娘和腹中之子多沾染些皇上的龙气,这煞气自然就消除了,怡嫔娘娘的胎也便安稳了。”
接下来的话便听不到了,倾城走出了雨棠宫,忽然发现外面的夜竟是死一般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