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
烛九阴最终沉默。
是啊......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苗疆人的‘守护神兽’,连这苗山都出不去,只能龟缩在这个山洞之中,用尸毒花来引诱别人,同时也......麻醉自己。
“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向现实低头了。”溟苍想笑笑,但是却只是抽动了下嘴角。“我,你,苏瑾。”
“当初我父亲研制缠丝的时候,我应该阻止他。”溟苍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一抹惨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啊,说什么都晚了。”烛九阴笑笑。“对了,”
“嗯?”
“苏大婶她现在还好吗?”
“还好倒是还好......大婶......”溟苍一时无语,“全天下也只有你敢这么叫她。”
“那是,她现在在哪儿?”烛九阴转移了话题。
“毒宗。”
“不知道。”
溟苍嘴角抽了抽,默默地摸了摸鼻子道:“她收了个小徒儿,就是我这徒儿的未婚妻。”
烛九阴笑笑,挑眉道:“这是让你们的徒弟把你们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差不多。”溟苍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流光。“他想杀他那小未婚妻,他那小未婚妻也想杀他。”
“你们......”烛九阴眼角抽了抽,看着昏迷中的流光,“还真是师徒。”
“是啊。”溟苍淡淡道。
他这徒儿喜欢他那小未婚妻,就像......他们一样。
他这徒儿的小未婚妻想杀他,就像......他们一样。
“你当初收他......唔......叫什么来着?”烛九阴指着流光,问道。
“流光。”
“对,流光。你当初收他为徒只是因为他身上的缠丝吗?”
“不是。”溟苍摇了摇头,“当初我遇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中缠丝蛊。”
烛九阴疑惑了了:“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溟苍抬头看了看山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
“哦?”烛九阴来了兴趣,“看到你的什么?”
“当时无论她养父怎么残酷的对待他,他都没有任何怨言......”
“傻。”烛九**准的下了评论。
溟苍额角抽了抽,忍不住道:“你听我说完!”
“......你说。”
“但是他眼睛里的东西我很熟悉,那是我也曾经拥有的——狠。”
“后来那个养父呢?”
“死了。”
“他杀的?”
“算是吧......间接。”
溟苍弹了弹指甲,吹了口气道。
“对哦......后来那些敢蔑视你的也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那些老不死的想找茬都没证据。”烛九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过他虽能忍,确实有些忍过头了。”溟苍不咸不淡的下着评论。
“哦?此话怎讲?”
“当初秦清武功全失,花子箫也已是强弩之末。若是他全力一拼,只需重创花子箫,再把毒宗搅得一团糟,花子箫,与他费尽心血建立的毒宗,便会土崩瓦解。”溟苍淡淡的说道,“他完全不用受尽缠丝之苦。”
“虽然不知道秦清花子箫和那什么毒宗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也算是对他的教训了。”烛九阴挑眉,“对吧?”
“对。”溟苍点头道,“我也不用累死累的给他找千叶草,他也不用一直纠结着到底怎么面对他那小未婚妻。”
“千叶草?镜心湖畔的千叶草?那可是族中禁地!”烛九阴缓缓立起蛇身,诧异道。
“禁地?你会在乎这个?”溟苍一脸鄙视,“我记得你以前没少糟蹋禁地里的药材。”
“也只有你们这种怪物才会在乎那种杂草。”烛九阴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道。
“好了,他们发现了我的行踪,毁掉了所有五百年以上的千叶草,我只找到两颗三百年的。”溟苍从斗篷中拿出两颗浅蓝的小草。“看看你能不能强行提升一下年份。”
比起离镜手中的千叶草,明显的这两颗没有了灵性。
“你想让我毁了这两颗小杂草吗?“
溟苍默默地收回了千叶草。
“对了,我这次回族时发现,族中气运明显弱了好多。”
溟苍皱着眉头对烛九阴说道。
“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们族的。”烛九阴不耐烦的摆了摆蛇尾。
“可是,是全——族,包括,你们。”溟苍特意拉长了‘全’字。
“啧......麻烦。”烛九阴撇撇嘴,
“还有,星晴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