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药医者这个‘只是’一下揪紧李云辉的心,急急追问。
“光药医者,快告诉我,只是什么?”
看到李云辉异常关心和担忧,光药医者倒一时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把真实情况告诉他。
光药医者越是吞吐,李云辉越是着急,在李云辉的一再催促下,他才无奈说出实情。
原来小蓉命是保住,可是整个后背被完全灼伤,即使将来痊愈,整个背部会伤痕遍布,看上去色泽暗黑纹理扭曲表面凹凸不平,令人骇然恐怖。
李云辉一听神色黯然,深深懊恼自己不该带小蓉随行。其实整个行动,小蓉根本没有起到作用,自己一人独力可以完成。这次对小蓉造成难以磨灭的伤害,完全是自己的想当然引发。回想起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和她那美丽光泽的肌肤,他情不自已咬紧牙关,一行泪水流出眼眶。
光药医者见到此情此景,叹口气转身走出帐篷。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帐篷里响起,一个细腻幽幽的叹息声传进李云辉的耳孔,几缕淡香飘在他的鼻翼袅绕,一块柔软的绸布在他脸上轻轻擦拭。
李云辉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蓝色深邃的大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白皙如玉的手上捏着一块蓝色的绸质手绢,正轻柔细心的帮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干吗哭?是不是身上很痛?我想不是,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因此而哭,估计是在你心里有什么让你难以割舍的纠结,或者是难以割舍的牵挂。到底是什么或者什么人牵引出你内心最珍贵的东西?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让你产生这种情愫或者成为令你内心所忧伤的人?”
这声音轻言细语婉转柔肠,恰如严冬过后的第一缕春风漫过,万物都会在这一刻睁开沉重的眼帘。
三公主明眸的话,李云辉如同在读一首古诗似懂非懂,因为她描述的一些情绪并不是他真实所想,他只是在反省自己这次只是了解事物的一面就采取轻率行动。
这一行泪水是强烈的自责。
后来,他曾经为这个问题和三个老女人激烈探讨过,她们俱不以为然,认为每个人都是在不经意的错误中趔趄成长,吃一堑长一智是成熟的座右铭。
李云辉同意她们的看法,最后总结说:“代价太大换取的智慧是****思维。”
望着明眸美得不可名状的眼睛,李云辉对她后面的话所表达的意思一清二楚,认为她是看到一个男人流泪一时冲动所言。
从她身后望去,俩个赐给自己的雪人明艳和明丽以及一个依稀面熟的女人站在那里,脸上俱是焦虑担心。
面熟的女人也许是明眸的侍女,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奇怪,那个麻杆桂云怎么没来?难道她已经失去当老大的信心?
李云辉没有注意到,明眸说过这一番话后,那个他认为侍女的女人脸上显现出焦躁不悦和痛苦不安。
泪痕已经擦干净,那只白皙如玉的手却没有离开李云辉的脸颊,温柔在上面摩挲着。
“痛苦之后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如同寒冬过后的大地回春,如同暴雨过后的蓝天彩虹。”
明眸的话虽然让李云辉听着一知半解,但落进心里还是相当舒坦,有点激奋人心。
侍女模样的女人瞧见明眸的手停在李云辉脸上,神色更为慌张不满,上前一把将明眸从李云辉床边拉开。
“三公主,我家李大哥大病初愈,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过多为好。”
侍女的声音非常耳熟,太像桂云的声音,不过,要李云辉相信她是桂云,他宁愿相信天正在塌地正在陷。
一双眼睛虽然比明眸的小,却也清澈明亮,眼帘微凸丰韵柔润,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标准型的瓜子脸上红润丰盈,殷红的樱唇娇嫩欲滴。
一身丰腴修长,胸前傲然挺立。
虽比明眸有所逊色,与俩个雪人相比不分伯仲。
瞧见李云辉诧异的眼神,侍女模样的女人娇滴滴走到床边,伸手帮他掖掖被子。
“李大哥,我是桂云,认不出来吧,人家以前是饿成那样子。”
李云辉闻言忙不迭点头。
“唔,我知道。”
桂云瞥明眸一眼,轻声对李云辉说:“李大哥,我们刚赶过来。听说你受伤,赶路的这一天里我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吃不香睡不着,一心只在你身上,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从现在起我带着明艳和明丽寸步不离照顾你,外人插手进来我不太放心。”
这口吻已然一个老大的样子。
外人是谁?李云辉茫然的看着桂云。
明眸似乎知道,轻声低吟起来。
“顺其自然风将尽,强扭瓜蒂苦自心。”
李云辉听不懂明眸要表达的意思,又是一阵茫然。桂云却是心知肚明,紧蹙眉头样子很是苦不堪言。
明眸朝李云辉莞尔一笑。
“李大哥,我要到美派人的京城去看望我圣父,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待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