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辉百无聊赖蹲在五色田边,看啸云镇三十几个谷者在那里施肥。
施肥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先要在五色稻周围挖一圈一尺深两寸宽的小沟,把在啸云山收集来的排泄物一半加一半掺匀倾倒进小沟与沟沿相齐。
在小华天种五色稻的都叫谷者。
一个名为谷云甲的谷者告诉李云辉,小沟一定要挖圆尺寸不能差分毫,因为五色稻的根须如圆均匀分布,沟的圆度有偏差,会影响五色稻各穗吸收养分不匀称,造成各穗质量有差池。质量差的五色稻表现在固本酸稀少,这种五色稻一般没人要,那这一年附注在上面的血汗白费。
如此费时费力,任是一个熟练手一天也只能施肥三四亩。
李云辉闲得无聊想去帮忙,被所有谷者拒绝。
谷云甲告诉李云辉,在小华天做一名谷者,要经过严格训练通过严格考试拿到操作证书,无证作业会受到惩罚。
李云辉见帮不了什么忙,便在谷云甲旁边学习。只见谷云甲先目测一番,再拿一把直铲在五色谷旁边画一大一小两个圆,大圆套小圆间距为两寸,然后拿直铲挖起来。
慢慢的李云辉看出窍门,做这事完全靠眼睛看得精准手脚要快。
不知咋地,李云辉对这事抱有浓厚兴趣,问谷云甲要了一把直铲,自顾在一旁找块空地练起来。
王云燕和皮云花上啸云院去学习修炼,青云每天上山忙于商会事项,皮云凤和李云辉负责打理客栈。
这客栈少有生意,半个月来只接待过隔壁紫金山几个拜访金云山主的人,平日用门可罗雀形容最恰当。
自从那天晚上李云辉不信守在沼泽地的自我承诺,再一次偷吻了皮云凤,心里就跟做了贼似的,见到她心里就发慌,害怕长时间跟她呆在一起。这练种五色稻的活正好给他找到一个绝佳借口,整天早饭碗一搁直到端起晚饭碗才出现在客栈里。
反正客栈没啥事,皮云凤任由他在外面不管。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两个多月过去,李云辉的施肥技术竟然小有成效,虽然不如谷云甲,自己估摸着如果进入实操,一天弄个两亩地毫无困难。
这天,李云辉拖着练习得有些酸痛的身子回到客栈,看到青云正在和浩华下棋,而皮云凤正指挥着六只金丝猴准备晚饭。
李云辉不懂下棋,皮云凤那边又插不上手,只有站在青云身边看瞎棋。
从青云的神态里看出正在陷入深深的思考,也许是李云辉的出现惊动了他,只见他拿起一颗黑色的棋子慎重的放在棋盘上。
浩华若有所思微微一笑。
“青云老弟这着棋妙啊,不仅要挡住我的攻势,还兵锋直指我的大本营,好一招围魏救赵。”
青云露出苦涩的笑容。
“浩华老兄,就这一步棋我整整思考了一年。”
浩华望一眼桌子上差不多摆满的菜肴,咽咽口水。
“青云老弟,看到满桌佳肴,我的酒虫在肚子里乱窜,今天就到这。”
青云一听急了,扯住浩华的衣袖。
“不行,你今天还未落子,你得告诉我怎么应付这步棋。”
浩华打趣道。
“等我想出来怎么应付,那这晚饭得当明天早饭吃。再说,我们哪次下棋都不是一天才走一步?上次那一步是我走的。”
青云愣了愣,回味过来确实如此,点头大笑。
“对对,浩华老哥,我差点忘了这个茬。好,不下了,先喝酒。”
李云辉望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格子心里稀里糊涂,一天下一步,这棋不知道要下到猴年马月,到底是下的什么棋?
酒桌上,浩华询问起李云辉几个最近情况,当得知李云辉两月来正在练习五色谷施肥术,赞许的拍着他的肩膀。
“在小华天,做一名谷者也算是一份旱涝保收职业。”
李云辉心里一愣,如果到小华天仅仅是做谷者,又何必千辛万苦从云海峰跑过来?
云海峰比这里自由自在惬意的多。
浩华转移了话题,只见他呷一口酒,脸上不无担忧。
“青云老弟,你最近发现没有,我们小华天的白月亮和粉红月亮比往常黯淡些?”
青云刚刚上任商会副会长,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隙注意这些,倒是皮云凤见有人证实自己的看法,激动的插话。
“浩华大叔,我也发现这个现象,这是因为什么?”
浩华叹口气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好像小华天内出了什么状况?长老会非常紧张,吩咐我们密切注意这件事,搜集小华天里任何可疑线索。”
李云辉一听,心里也很紧张,自从两个月前大黑叫他烧了几个字,这三个黑袍女人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他每天乐不疲此操弄练习施肥的事情,也几乎把她们遗忘。
这小华天月亮出现问题,是不是这三个女人捣的鬼?
李云辉心里没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