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草儿扒拉一下刘沛然的肩,说:“那你教我打枪。”
刘沛然决然地说:“你行!你个小丫头片子……”
李草儿急忙说:“谁是小丫头片子?我都十八了!”
刘沛然盯着李草儿,说:“你唬别人去,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今年才十六好不好?”
李草儿小声辩解:“虚岁快十八了。”
刘沛然大声反驳:“实岁十六!”
三个人都沉默了。
李小山打破了沉默,说:“哥,你讲讲你是咋学打枪的?”
刘沛然叼起一支烟,说:“我还是给你俩讲讲武松的故事吧。”
李小山连忙用打火机为刘沛然点烟,说:“哥,那就快讲吧。”
刘沛然抽了一口烟,说:“武松是山东清河人,一拳打昏了一个当官的,武松以为那个当官的被打死了,在外地躲了一年多。后来听说那个当官的没死,就像回家找哥哥。”接着,他绘影绘声地讲起了景阳冈武松打虎。
李小山双手支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李草儿听得不知不觉地把头靠在刘沛然的肩上,闭上眼睛。
这样的男人,她靠得住!
刘沛然以为李草儿睡着了,低声对李小山说:“你二姐太累了,你看她脸都瘦成啥样了,就让她这么靠着我睡吧。你会东屋睡觉去吧。”
李草儿将错就错地靠着刘沛然,仍然闭着眼睛,可她却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