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么思念着她。由然,一股强烈的勇气,推动着她扑向他。
“海哥,谢谢……这都怪我不好,你就放开喉咙喊几声吧!可不要憋坏了……”她情急的样子,似乎和他心连着心。
不知是喜极泪涌,还是女孩家爱哭?她宛如是一朵雨打的杜鹃花,脸儿贴向他的脸膀,两行泪水,就象是断线的珍珠——包含着复杂的感情、欣喜、酸楚、和那四年多的、慢长而难涩的时空,终于在此刻全都暴发了……
许久,她扶他偏身坐下,让他依靠着自己。
他无意识用力,将她的一只手握得生痛、变色,却不自知。此刻,他忘记了,她也是一个女孩家,也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他自己。
真不记得,他在当时的心境,究竟是个什么味?只知是从未有过的,也是渴望了四年多的,是在梦中都捕捉的那种东西。他暗暗地咬一下自己的舌尖,觉着生痛,确信,此刻决不是在梦中。
渴想已久又陌生的两人,只管面对面的端祥起来,既觉着很生涩,又觉着很甜蜜。宛如久别的夫妻,又仿佛“牛郎织女”,双双重返人间。
两人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感觉,也忘了羞涩和害臊。
她面对他,就象在镜子里瞅望自己一样自然;而他以前,总是怕见到女孩的心理,在这会也都没有了,反而恨不得要将她,能同自己连成一体,再也不愿她“无踪影”。
她柔顺的,就象一只他心爱的小兔,时而咬唇给他一笑,要比对他说上千言万语,还使他觉得满足和幸福。
她大方地挺着脸儿,让他尽情地看个够,好象本就属于,是他最心爱的东西那样。四年多来,她已在暗地里,早就送给他了一颗火烫的心,除没有让他见到本人外,她尽到了,世界上“未婚妻”的最大努力与热情。但是,却在某些方面,也害得他够酸、够苦、够冤枉、够伤心。
当时,在老娘的夸赞和宣传下,凡是知道的人,都羡慕大海有个好媳妇,老辈人夸赞,年轻的忌妒。“婆婆”她老人家,高兴得成天都乐颠颠地,好象年轻了二十岁。
每当逢人问一,她老人家必要答十,夸起儿媳妇来,老人家嘴上好象抹了蜜。可是,当有人问起她,在何时能抱上孙子?她就立即调头回家,一脸怒情等着儿子回来,要好好地跟他算账!
自然,出了名的大孝子高大海,从此,在老娘的嘴上一落千丈,变成了不孝的,哄娘、瞒娘,成天在跟娘打哑谜,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可是大海,他却逮不住“捣鬼者”的半个人影,只能茫然、困惑、尴尬、无奈,不知所措,如是处在莫明其妙之中,又好象啃苦瓜那样,于四年多的慢长时日里,忍耐、捕捉、和持续不尽的等待……
其中在有一次,她差点被他堵在家:
因为她的来到,“婆婆”心里高兴,就去厨房忙活。
她从大海的房间里出来,才刚走进厕所,忽然听见是大海回来了,使她吃了一惊!暗暗思忖:“这个‘憨瓜’,怎么提前两个小时就下班了?”
她本来是想着再过会儿,就准备要托词离去。未料,大海会突然赶回家,该怎么办?现在,时机尚不成熟,还不到跟他见面的时候。
她从墙上的通风口,朝外张望,见“婆婆”她老人家,一听到大海回来,就赶急走出厨房,乐滋滋地哑笑着。边向大海打着手势,边指一指他的房间。
又对他低声说:“今天,你可回来得巧,‘媳妇’正在你那屋里坐着,看这一次,你还能再骗娘?”并见她在大海额头上戳了一指,才返身回到厨房去。
瞧见大海脸上,是现一副又惊又喜,也不无含有亦怒亦恨!边蹑手蹑脚又鬼样地,边猛地推开他房间的门,象虎扑食一样冲入。
她却趁机奔出厕所,仿佛乍然间刮起的旋风,赶忙快势的钻进了,院中那闲置的菜窖子里。
接继,耳中就传来大海的嚷叫声:“娘、娘!是您老人家在耍我,还是我在欺骗您哪?我屋里那有人?连鬼影都没有!”
继而,听“婆婆”又走出厨房,对大海说:“咦!你上班前脚才刚走,她后脚就来了。刻时之前,她还在你屋里坐着,怎么才放屁的功夫,人就没了?你瞧不见,她带来的东西,不是还在茶几上吗?我做娘的要骗儿子,是为那样?”
可能又是要在大海额头上戳一指,听她老人家继续说:“哼!一定又是你在捣鬼,赶跑了她,就再捉弄起娘。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不回来,她陪娘玩的多开心,就象亲闺女,一口一声娘,叫得娘这心里,又舒服又觉甜。可是你一回来,就把她碰没了!娘活到六十岁,还能再是个小孩子?你不知她来家,今天为什么回来这样早、又这样巧?哼!若不把她再找回来,你也要给我滚!”
大海被老娘连骂带数落,又羞又恼:“呔!娘,我早就给您老人家说过,若她再要来时,您什么也别干,只管拉住她不放手,专等着我回来,要看她到底是狐仙、还是精变!为什么这样捉弄人?简直岂有此理!……”
“你这个不孝的,就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