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大河涨水小河满,小河流水灌心田。
如今,人们手里有了大把的钱,谁也不忘国家,都成捆成叠的送存银行,为支援农场的建设事业,多做贡献,多尽一份力量。不只是场部的市场上沸腾起来了,见其他多种经营的乡镇企业,各类公司、和一座座工厂,鳞次栉比,也争相林立的都竪起来。美好的景象与趋势,在飞快地向着城市方面发展。
当然,往夕门庭冷落,年年都完不成任务,更谈不上奖金的农业银行营业所,如今,已在越是业务繁忙、越是喜悦中扩建了门面。虽说也增添了工作人员,但存钱的顾客,仍然是越来越多的,把柜台外面挤的满,营业厅里容纳不下,门外溢成了队。
“嘟……”,摩托车以平均超过六十码的速度,奔驰在弯延的山区路上,车轮飞转下甩起的石子,不时“沙啦啦”地,伴奏着单调和厌人耳的乐章。
子明一边驾驶着摩托车,一边向身后这位省报社记者,介绍着小盆地里的历史、和它在近几年以来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尽他自己所知,不断向这位迫不及待的记者,回答着他所要采访的一个个问题:是关于该第六农场的人和事。
这位记者,是子明在路上“拣的”,他是要去小盆地里采访,因错过了时间,没有赶上,今天从市里发往第六农场的班车。因该记者的心情太急迫,就徒步下,奔向了这条山区路。行在路上,巧遇子明要去第六农场,正好顺便捎带了他。
场部西边,离距约有三四百米,银行营业所和邮电支局,两个单位是并排相邻的。
子明把摩托车停在支局门口,该记者向他道一声“谢谢”。就凑向银行营业所门外的人堆里。因他早已望见,银行营业所的门外若市,人聚成堆。干他记者这一行的,本来就喜欢往人群里钻。
连队的人,大都在星期天赶市场的较多,顺便存钱,采办购买,一举两得。
现在,也正是北方处理淘汰牛羊的季节,将不能过冬的老弱病残牲畜,要赶在天冷之前就卖掉,或是宰杀处理完善。同时,也是国家收购的牛羊款、粮食、油料作物、跟其他一些项目的款项,兑现和划拨下来的时候。所以,当人们在接收到钱,就要该买的买,该存的存。
冬雪、春种、夏忙、秋摘硕果,喜庆丰收。在北方农场的商贸市场,各项社交游乐活动,也只有在这丰收后的深秋里,才最热闹、繁盛,人们是一片兴高采烈的喜气洋洋。
多年的习惯已成了规矩,银行在星期日照常开门营业,而且,也是一周中工作量、和营业额最大、最高的高峰日。
今天,存钱的顾客特别多,出纳员罗莉的工作是最繁忙、最紧张的。却见她最活泼,对待顾客,也最热情、态度殷勤、诚恳、友善。
“哟!老刘大叔,您又来存款了?您住在深山里,来一趟可是不容易。会计,你就先给老刘大叔他老人家办理。”
罗莉手上忙着,还不时抬头跟顾客频频打着招呼。
按照银行的工作制度和性质,象罗莉在这紧张忙活的时候,是不能这样一心二用的。但在这深山里的小地方,执行规章制度,也没有那样严格、和认真的去要求。再是,她从未曾因分心而点错过一分钱,或者出过一次差错。
她的业务熟练,工作态度端正,能够认真负责,对待顾客热情。在本营业所里、和这第六农场广众的顾客中威信很高。谁都喜欢接近、和赞赏她这位可爱、又觉可亲的小姑娘。
本营业所每月、每季度的评比,她的得分从来都是最高,自然,奬金也是属她拿的最多。尽管她从不与人争,但大家却公认,谁都赞赏和佩服她。
“哎!大诗人,你是来存款的,还是送喜糖的?咦!你身边的这位,为什么不向我们介绍一下她是谁?而你,又是从那个团场挖来的‘墙脚’?”
罗莉见这位“大诗人”,因两次写诗歌,均都轰动过一时的作者,他身边依偎着一位,高窕而美丽的姑娘,是前所从没见过的,就明知也要专意下象这样问。
“噼里啪啦!”这位姑娘,她在随着脸上羞红的赧色下,就不失大方地,接连几把高级奶糖,朝着柜台内外,撒了一阵糖雨。
营业所里乍起一阵笑声。
等在柜台外面,这邦还没有存上钱的小伙子,他们仍然不能满足,就象群猫围鼠一般,齐手逮住姑娘,硬行对她一阵轰抢,使她兜囊空净无剩,这才肯罢休放开她。
繁忙、紧张的一天终于结束了。罗莉在下班后,回到她一人住的临时宿舍里,边洗漱和简单打扮一番,边匆忙热一下,在中午吃饭时,就趁机从食堂已多打的饭菜;边吃着饭,边在一只小圆镜上,用媚笔书写着什么。若不把镜面持斜成某个角度,是看不出,决难发现、和难认清楚它上面所留下的字迹。
写完,吃过,她把小圆镜扣放在写字台上,镜的背面,夹有她半身的小照。宿舍门上,是装有自动的暗锁。
她把是用报纸包裹着的一包物事,悄悄挟在怀里,然后,拉灭电灯,开门探头,朝外观看一下,见是一片漆黑欲雨,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