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看着管家手里折好的丝绸,心中警惕起来,州衙一事襄阳官员见他如见财狼躲都来不及,哪有登门拜访之理。
但是这封信是并没有密封。而是仅仅写在丝绸上折好就送过来,看与不看都是一样,此时送给主公,说自己没看主公也不会信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蔡瑁一狠心接过丝绸,匆匆一看顿时面色惨白,双手颤抖起来。该死的桓阶尽然敢污蔑自己,
“这……这……”蔡瑁一事六神无主结结巴巴道,“快……快备车,去将军府!”
蔡瑁刚刚见到蔡夫人,空中三响的哨箭差点让蔡瑁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慌什么,拿来我看看。”蔡夫人怒眉一皱,“啊?该死的桓阶。这……”
蔡瑁二人面面相觑,顿时觉得天要灭蔡氏,蔡氏虽然在荆州势力强大但绝对不是刘表对手,毕竟是一主一臣,蔡氏要是敢公开对抗刘表,怕是要众叛亲离了。
“夫人!万隆绸缎庄送衣服来了。”门口的丫鬟怯生生的喊道。
“滚!滚!”
蔡瑁抓起案几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咆哮起来,门口的丫鬟看着蔡夫人不敢动弹,蔡夫人用手撑着脑袋微眯着双眼,一副极其疲倦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
突然蔡夫人此时两眼一亮,喊回小丫鬟低头小声说了几句,在主位轻松地喝着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夫人!东西带来了。”刚刚离开的丫鬟拿着针线包递给蔡夫人。蔡夫人确认没有人后将蔡瑁叫到跟前。命令道:
“将这封信缝起来。”
蔡瑁虽然不解,但不敢抗拒蔡夫人,蔡瑁深知蔡夫人的手段,只得硬着头皮缝了起来,
“哎呦!”蔡瑁抽出手一看针扎到手了,“妹妹还是让别人来吧,我这……”
蔡夫人看着蔡瑁的窘态,笑得是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止住笑说:“这还非你莫属,快点!”
“咯咯咯!咯!……”
大约用了半个时辰蔡瑁总算缝好了,整个丝绸被弄得满目苍夷,更是有不少血沾在上面。
蔡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接过丝绸满意道:“现在你就去找老爷,讲桓阶送你信,你自觉身份特殊,特来呈给他看。”
刘虎一路疾跑到书房抱拳道:“主公。桓阶那小儿跑了。”
“砰”的一声刘表将手中的竹简摔在案几上两眼通红沙哑的喉咙喊道:“跑了!跑了你怎么不追。”
刘虎一脸委屈道:“守城军士不让出去!我……我……”
刘表闻言也不废话,低头书写着通关文书后,起身递给刘虎咆哮道:“出了城让王威暂停剿匪即刻搜捕桓阶,我要活的!活的!”
刘虎接过文书退了出去,刘表此时愤怒已经达到极致,桓阶屡次反他,刘表看重他在荆南的名声和才华不忍杀之,这次一定要捉住他当面狠狠地羞辱一顿再杀了以泄心头只恨。
“主公!蔡军师……”邓義小心翼翼的问道。如今桓阶已经逃走。通敌是大罪,因为一个张贵断断不能判蔡瑁通敌罪名。事情已经变得棘手起来。
“杀!都杀!”刘表还没有从愤怒中醒过来咆哮道。
“主公!军师大人求见!”书房外的老奴轻声喊道。
邓義闻言慌忙起身,长鞠一躬正要告辞。刘表正了正衣襟整理好情绪说:“文约到屏风后面,候着!”
“让他进来!”刘表坐回主位冷冷的说。
蔡瑁身穿便服,满头大汗跑了进来,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拜道:“末将蔡瑁拜见主公!”
刘表站在蔡瑁身边冷然道;“德珪,有何事?”
“主公。桓阶在我沐浴时送来一封信,我自知身份特殊,特来给您送来了。”蔡瑁献媚道。
“你不知桓阶已经畏罪潜逃了吗?”刘表接过信皱了皱眉问道。
“末将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这匹夫吃里扒外当初就应该听我的给斩了!”蔡瑁恨恨的说。
荆州军在荆南平叛时,桓阶就是蔡瑁亲手抓回来的,蔡瑁当时还进言斩了桓阶以绝后患。刘表为了安抚荆南民心将桓阶带回了襄阳,委以官职,以示自己既往不咎。
这信缝的实在太难看了。刘表看着粗燥的线条。疑惑起来,莫非桓阶那厮自己缝的。刘表找来匕首挑开线条一看勃然大怒,直接甩到蔡瑁脸上,蔡瑁看了看信佯装震惊伏地哭道:“桓阶肯定是报长沙之仇,意欲害我,主公明察,主公明察啊”
自古小人皆善演戏,蔡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刘表沉思了一会问道:“张累死在荆山你不知情吗?”
蔡瑁面露痛苦,欲言又止,最后语速极快的说:“张累那厮暗会我小妾,事败逃离了襄阳,我不知落草为寇,此乃江东的离间计啊,”
“还有我已经抓到贾昊的幼子,就在府外,请主公明察!”
“哼!‘暗会’怕是做了些苟且之事吧。”躲在屏风后面的邓義冷哼一声。家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