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不已。这时见到我们后,才知道苏桂南夫妇已被打成反革命分子关在牛棚里,可这时却不知关在何处,下场比当年李教授被打成右派一样惨。
李教授了解情况后,仰天长叹道:“哎,想不到天地这么大,竟没有我李子木存身之处。”
我说:“李教授别怕,如果不嫌弃乡下穷苦,你可以到乡下跟我住一起,等到形势好转后,你再回原单位工作。”
李教授笑道:“我一个戴帽分子,光棍一条,走到哪里不一样。好!就先到乡下你家去。”
我说:“你呢,就冒充是我的表权,因为生病,家里无人照顾,因为生病,来我家养病。”
我怕庄里人认为李教授来路不明告发他,所以,事先和他编好慌言,李教授当然乐意。
我见李教授除了一个手提包外,我猜里面只是一些换洗的衣服,而没有被褥什么的,而我家除了我现在用的一件破被子之外,也没有多余的,便撞开门,进入屋里,收拾起两三件被子蚊帐,我离带回家洗好,让李教授使用。
我们将林芝送回了家,本来还要去看看郑文革和胡胜利,但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家但在哪里,一时无处寻找他们,便决定打道回府。
从学校回到乡下家,要步行二、三十里路,由于我们将林芝送回家误了很多时间,所以,我们回到家时,已近黄昏时分,我们三个人先到苏丹爷爷的家里吃了饭,然后我才和李教授搬起行李回家。
临近家门时,我发现我家门缝里透着为灯光,我吃了一惊,道:“伯伯,我家里怎么有人?”
李教授道:“难道有贼。”我说:“怎么可能有贼,我家空如水洗,若是真的有贼入屋,他会流眼泪的。”可是,当年我们们确定太穷,不单单是我家,家家户户都如此,因为确实没东西可偷,我们简直可以做到夜不闭门。
后来,我以为是那个小女巫侬侬去而复回,便道:“可能是小女巫侬侬姐。”
可是当我和李教授推开门进入屋里时,却发现桌子上只有孤灯一盏,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影。
我吃了一惊,嘴里喃喃自言自语道:“妈的,家里怎么无人灯自亮,难道是进了鬼了。”
难道是让鬼缠身了,我惊得浑身打起了几个寒颤,我想到了巨棺里坐着那个小女孩,难道她阴魂不散找上我来了。
我正要拉住李教授转身往外走,突然有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我,而且是两个人一齐抱住我。我吓得“啊呀!”一声惊呼后,瘫倒在地上,差点昏倒过去。
李教授见有人将我扑倒在地,立即扔掉手中的被子,挥起手提包就往那两人身上砸,直将砸得“嗷嗷”乱叫。李教授一面砸一面吼道:“兔崽子,我叫你们偷,兔崽子,我叫你们偷……”
那两人被砸得抱头鼠窜,一面被李教授追起着,一面慌乱地叫道:“别打别打,我们不是小偷,我们不是小偷……”
我一听这声音很熟悉,这不是郑文革与胡胜利这两个家伙是谁。
我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怒吼道:“你们两个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