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用嘴努了努老板。老刘明白了:同意了,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跟老板结算工资。
“这几天的工资我来付。”老刘二话不说,拉着小哲到老板面前,说道。
有人付工资,那当然是最好。老板不耐烦的朝小哲挥了挥了,示意可以走了。那样子,活像见了一推废品。
就这样。小哲跟着老刘干了一星期。工资日结。9元一吨。每天50吨到60吨。一天平均260元。老刘在车上掀,小哲在底下抗。不管是玉米、豆粕、预混料、麸皮。只要是论吨给钱的东西,他们都卸。老刘经常自己倒卖玉米等饲料。心情好的时候,按10元每吨给小哲算。跟着老刘,午饭有保障。老刘要是自己没货,也会跟熟悉的人介绍,让小哲过去帮忙装卸。
小哲慢悠悠的走到公交站台。累得够呛。卸了100吨货。浑身不舒服。他坐在站台的安全椅上,靠着背后的滚动海报玻璃,睡着了。
“谁说书生,百无一用……谈笑那风声,活啦……”手机铃声响起。小哲从慵懒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没空理会璀璨的夜色。从左边裤袋掏出了手机,接通。
“小哲,在吗?我都打了你好几个手机了。你没事吧。”
听着电话那头司空墨的声音,小哲一阵心热。
“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有事。快说,什么事情。”
“在哪里?我来接你。”
小哲说了地址,挂断了电话。不多时,一辆出租车,极其风骚的甩着尾,停在了公交站台前。如果是白日,司空墨可不敢这么开车。帅是帅,付出的代价可是沉重的。
街边小饭馆。
“我恋爱了。”司空墨开心的说着。向最好的朋友通知。这是件快乐的事情。无奈小哲今天又累又饿。刚才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都八点了。哪还有心思称赞别人的相思情。
“哦。”淡淡的回应。手中的筷子绝不停下。
“滚蛋。不许吃。你就对兄弟这种态度?”司空墨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兴奋,刚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僵住了。
“饿死老子了。”小哲完全不在意司空墨看似发怒的疯狂状,继续舞动手中的筷子。
“你就不感到惊奇,感到开心?至少也要为我高兴吧?”
“唔唔唔……发春的故事……唔唔唔,大都如此,恩嘛……”一块梅菜扣肉被小哲直接塞进嘴里。
“我次奥。老子不请客了,你自己付钱。”司空墨气不打一处来。
“咱有钱,不用你请。”说完,小哲掏出口袋中四张百元大钞票,夹杂着一张五十元。
司空墨先是一惊,又是一喜,转而眉头紧皱。这才发现小哲的手上,有原本没有的粗糙。
“土豹子。别拿着血汗钱当捡来的花。哥哥付得起。快收起来。”
小哲也不说话。默默的左手收钱,右手不停歇。
“要不要整点酒?”
“不了。吃完就回家了。你要是有什么说的,就说吧。我今天很累。”
司空墨心里却是有很多话要对这个老朋友说。可一看到小哲刚吃饱了,就昏昏欲睡的样子,话到了嘴边,硬是吞了下去。
“看你这德性。说。哥们虽说累了。听还是能听的。”
“今天住你家,躺着说。”司空墨迅速买单。两人出了门,上车就走。
铁树报社。贺云斌在办公室喝着小酒。满脸红潮。苏梦梦,他的私人秘书,在他的嘱托下,买了猪耳朵,猪头肉,花生米。
贺云斌并不想让苏梦梦帮他做任何事情。可这孩子勤快呀。上官珍珍根本就不能使唤。这女人,厉害着呢。
这段时间,一直跟上官珍珍保持着吃肉的关系。这女人,虽然百般滋味,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相处,反而淡然无味。他从上官珍珍身上,看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躲谁都是躲,两害取其轻,就只能差遣苏梦梦这个小丫头了。
说起来,这小丫头倒是蛮讨人喜欢。贺云斌心里就是觉着不高兴。这不是明摆着他老母亲派来的奸细么,能高兴起来么?
他也不想喝酒。这几天他试着缓和跟指痕的关系。指痕就是不理不睬,拒人千里之外。他也老觉得自己贱。明明嘴上说着自己这样子,没法惦记别人。可心里不愿意呀。这不,再次被拒。郁闷的一醉解千愁。喝了一会,就上了头。
喝多了,感觉真不好。呼吸不顺畅,脑子沉重。看到所有的东西都会带着虚影。他很难受,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喝酒。
还好之前喝了些茶。不像以前第一次喝酒那样,半死不活。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去想,就不会再去想。
上官珍珍早就下班了。她很明白她与贺云斌之间的关系。
苏梦梦还没有走。贺母叮嘱过她:贺云斌不能喝酒。她悄悄的走进了办公室。看见趴在桌子上似睡未睡的贺云斌。也不打扰,挨着桌子,收拾起东西。
酒醉壮人胆。贺云斌心中本有怨气,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