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而动。不管这些人是不是通缉犯,有没有身份证,只要与房间入住登记的身份信息不符,一律进行抓捕。倒是吓走了不少满脸阴沉的人。城南处各大宾馆,无不怨声载道。其实,在学生们没有假期的时候,这些人,促进了城市的繁荣,刺激了经济消费。还带动了绿色食品业的发展。不出动时,他们是为社会做着贡献的。一旦出动,他们瞬间摧毁了那微不足道的贡献。
宾馆里,还有众多的赌徒。没了瘾君子,还有赌鬼们。小哲这段时间跟着贺云斌,几乎将南京所有的宾馆都住过一遍。贺云斌这段时间,有些不屑金义高所给的几千块。在经过了半个月的耳闻目染后,贺云斌也加入了赌徒的行列。贺云斌的手气不错,几乎是输一万,赢两万。反正赌钱方面,他学的很快。而小哲的工资,也随着贺云斌的输钱赢钱,跌涨跌涨着。输钱200元,赢钱300到500不等。小哲也习惯了在第二天将钱存入银行。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存了8000元。望着取款机上的数字,小哲没有一丝兴奋。
每当上面的命令下来了,所里就安排扫黄。孙锁贵这几次并没有去群英浴场。向中华对此事很满意,对张援朝的猜忌,也淡化了。向中华看着手中禁赌的批文,愁眉苦脸着。
每个星期六下午,松才面馆总会来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这个女子只点大肠面,点完大肠面,总是不吃。那双大大的墨镜后,隐藏着炙热的目光。包松才越来越奇怪。总感觉这个全身武装的女子像是某位熟人。可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熟人,熟识的女人。
当然,出于某种顾虑,小哲并没有告诉包松才关于五才小吃店的事情。小哲也不知道,王小五会去松才面馆,见包松才。王小五的身份,在种种有意无意的遮掩下,成功的瞒过了包松才的眼睛。
孙锁贵忙着所里的事情,也对王小五准时的消失习以为常。
司空墨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信。信里面是他母亲早些年的全家福。信件里,司空浩还特地标记出哪个是他的母亲任砚,哪个是他阿姨任墨。司空墨随着标记看去,忽的吓了一跳。那个标记着他阿姨任墨的影像,不就是那个女人么?难道她就是自己的阿姨。可第一次在兴弘出租公司接见他的,并不是照片上的女人啊!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阿姨,这阿姨为什么会对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孙锁贵那么关心?司空墨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朋友欺瞒了:包良哲,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想起了包良哲几乎每次都会跟他说的“代我向你小阿姨问好”。
小哲的夜晚永远是那个样。一群人,几辆车,一个阴暗的地方,一盏昏黄的灯。
今晚无人坐庄。
贺云斌昨天输了两万多。今天怎么着也要弄个头庄。霍精华假惺惺的劝了又劝,最后装作实在劝不住的样子,走开了。等贺云斌坐庄后,霍精华又回来了。他立马占据位置,给贺云斌派钱收钱,用他的专业术语,这叫做:擦角。
贺云斌起先大杀四方。下家成倍的赔钱,在钱进入霍精华手中时,他趁人不注意,不时的藏几张毛爷爷。贺云斌赢的高兴了,打赏给霍精华的,每每几千元。小哲也能分到两百,三百。小哲很知足,有钱拿,就行了。
有句话叫做“烂赌必输”。贺云斌将昨晚输掉的两万多赢回来之后,没有停止,他继续坐庄。在又赢了一万元之后,下家已经被杀的火冒三丈,孤注一掷。放眼望去,每家都下了大注。骰子离手,分牌,开牌。庄家牌最小,下家每家都是三番。贺云斌赢到的一万元,还不抵这一局赔出去的三分之一。贺云斌输的有些眼红。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来个最后一搏。不管输赢,这一把骰子下去,今晚就不赌了。
一颗骰子在桌子上打着转,过了五六秒停下。九点,庄家第一个拿牌。贺云斌很是气定神闲的一把将牌摊开。白板牛牛。由于四五个上把下重注的下家,这把没有下重注,贺云斌仅仅收回了两万多成本。他也算意志坚定。当即就下庄,不参赌,在一旁观望。虽然几次手痒痒,心颤动,这晚,他没有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