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涂了厚厚的一层跌打膏,清早起来,咏歌居然能挣扎着下地了——不过自然被紫烟和沈栀按回到床上就是了。
紫烟端着饭菜进屋时,沈栀和咏歌正在小声说话,紫烟隐约听到咏歌说什么“既然下定决心,吃点苦算什么,总算如意了”这样的话。
看来主仆好像是在商量什么要事,紫烟连忙咳了一声。
沈栀回头看到紫烟,神色温柔自然,仿佛什么也不需要避讳似的,但是咏歌已经适时地闭了口。
“三姑娘、咏歌妹子,奴婢给你们做了点饭,粗茶淡饭,聊胜于无吧。”
沈栀看向托盘里的精致小菜,还有两碗冒着白气的白粥,知道紫烟是自谦之语,不过一个丫头居然说得出“聊胜于无”这种话,看来肚子里也是有点东西的。
沈栀笑着点点头,“紫烟姐姐太过自谦了,怕是除了钟掌柜,连我二哥哥都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呢。”
“家常便饭而已,承蒙三姑娘不嫌弃。”紫烟和三姑娘一来一往地谦让,脸上的神情越发温柔。
紫烟让沈栀先吃,自己坐在床头喂咏歌,咏歌十分不好意思,一定要自己吃,自然因为有伤在身,挣扎了几下就只好作罢了。
一餐饭吃完,沈栀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又吃着紫烟泡好的热茶,夸了紫烟能干伶俐,又会说话,忽然问道:“我看紫烟姐姐谈吐不凡,以前应该也是个显贵出身吧?”
紫烟正在桌边坐着打一个梅花结,听了沈栀问她出身,就笑笑说:“显贵不显贵的,如今只是个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