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阳光洒进房里,房外不知名的鸟叫声叽喳个没完,西秦挣扎着从床上醒来,浑身酸疼好似自己睡了千年一般。
周围熟悉的一切,不对啊?自己不是下冥界去了吗?怎么会在床上?难不成是做梦?思绪回到前夜,最后的记忆只是躺横台之上,老爹和空虚老伯为自己施术做下冥界的准备…
之后…
叱…头疼。
西秦捂着头,躺上横台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又怎么会是做梦?若不是做梦为何脑海里一片空白…
西秦咽了口口水,也许是自己太累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想喝水,光着脚丫子下了床,桌上的水不知何时喝光了。西秦无奈的只能到厨房找点水喝。
路过大厅,明虚子和空虚老道二人端坐着,神色严肃,却谁也没说一句话。西秦着实吓了一跳,本来睡眼朦胧的倒被这两大活人吓清醒了,假装叱声道“爹,伯父,你们就不能别大白天的吓人嘛。”
明虚子和老道一听这声音不由得一愣,顺着声线望去,门口一个赤脚的白衣女娃子,头发随风凌乱着,那精致的五官上有些苍白,却写着:我很生气。这不是西秦还能是谁!
“西秦,你醒了?”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话语里满是惊喜和难以置信。
“怎么了。难道我不该醒来吗?”西秦看着二人诧异的模样自己也感觉甚是诡异的慌,看到桌上有茶,也不顾其他,径直拿起老爹的茶杯就往嘴里灌茶。
明虚子望向老道,老道也是疑惑状看着明虚子,要知道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西秦迟迟未醒,明虚子能试的法子,能施的阵法通通都试了个遍。西秦还是毫无反应。
本来对西秦能否醒来,明虚子已经不存在任何妄想,对此,他已经抱了最坏的打算。由于古籍上也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明虚子也无从查证,只能等待奇迹出现,希望西秦能醒过来…
如今奇迹出现了,明虚子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了。
明虚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西秦啊,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噗!三天?
一听这话,西秦还未咽下去的茶水噗的喷了出来“这么说,我确实是去过了冥界?那缪哥哥怎么样了?”
“你不记得了?”老道提高了几个音调,询问道。
西秦蹙了眉,再次尝试回想,可还是一无所获。
“你缪哥哥也回来了。”明虚子淡淡开口,对缪天回来的事并没有多说,他给西秦卜的卦是空白一片,可缪天的卦象他还是能算得清的。那日送西秦去冥界之前,就算过卦象,若子时前,缪天不能醒过来,那他必死无疑。他还想着要怎么跟老缪解释,隔天那老缪就跑来说,缪天回来了!
他明虚子可不信自己连一个缪天的卦象都会占卜错?一听这消息当下便再次卜卦,结果却什么也看不清,跟西秦的卦象一样…
他曾担心是孤魂野鬼占了缪天的身子,可就算被野鬼占据,他应该也能看得到才是。老缪家确信就是缪天,他明虚子多说也无益,背后施了离魂术,若不是本人的灵魂会被驱散开来,结果证明并不是野鬼。明虚子还有疑惑未解,但这两日看着缪天并没什么异常,加上西秦的事占了他大半的时间,也无暇顾及缪天的事了。
“那我去看看缪哥哥!”西秦一听这话心头大喜,总算没白费功夫。虽然忘了灵魂出窍后的一切,可缪哥哥回来了就好。忘记了就忘记了。
也不等背后老爹还想说什么,西秦光着脚丫子就往缪天家飞奔而去。
“唉…”明虚子望着西秦离去的背影不禁暗自伤神,前夜里明虚子曾夜观星象,东边众星被乌云笼罩,灾星若隐若现。当下便为苍生卜了一卦。卦象说:阴升阳伏,鬼哭其室。年岁无乐,盗华失实。东龙冤毒,不知所触。南北困穷,十年消亡。乾为镜,坎黑,故不明,坤为怨、为灾、为盗,震为贫。
灾星将降世,十年内将血染城池,盗贼遍地,怨气冲天,百姓民不聊生。可怕的不只是这些,而是,卦象现在根本无解…
老道看姜朗又开始叹气,无奈开口“姜朗,你再叹气下去,怕是要忧郁而死了。”
空虚老道属于天塌下来就当被褥盖的那种人,他当然知道姜朗在困扰什么。可灾星已经出现了不是,更何况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灾星意味着什么。现在伤神顶什么用。
“罢了。”听老道说的话,明虚子也自知无济于事,“你今天不是回了青心观了吗?那魔琴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空虚老道神色严肃,喝了口茶,道“你的封印又被人解开了一角,而你的封印我又不知道该补什么上去。里面的东西狂躁得不行,我不敢进去,不过看样子也没那么快能出来,我只能赶回来让你回去补封印了。”
“你怎么不早说!”明虚子一听这话,怒的大拍桌子。
“我不是刚要说,西秦就跑出来了嘛。”空虚老道一脸无辜状看着明虚子。
明虚子摇摇头,也没功夫再训斥他,收拾了一些作法施术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