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连西门千雪一起除掉?如今我们不仅仅又损失一位高手,而且已经放任他成长起来。”
“枯叶虽说不惧西门冬雨,但是众怒难犯,西门冬雨在柳镇颇有实力我们柳镇的据点不能因为一个女孩就毁掉。”
“那林子凌的事情一样会使他愤怒,这样结果有什么不一样。”
“亲疏远近,他分得清楚,为林子凌他不会冒险与枯叶作对。”
“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林子凌?”
“杀!将他的名字贴上功勋榜!此人不能留。”
“功勋榜!会不会小题大作了,这样传出去我们柳镇的支部会被耻笑!”
“如果纵虎为患,我们柳镇的人都得生不如死!”
……
从柳镇到楚阳城的路上并非只有林子凌一人,临到学院开学一些年轻人和商人都纷纷赶往楚阳城寻找机会和商机,因此一路上追着人流林子凌倒不至于迷路。
先翻过的是一座山岭,因为山岭长而斜陡,所以叫长岭,仅仅长岭的陡坡就得走上半天的功夫,如果车马的话就得绕路盘旋而行。长岭之后是个山坳一条五米宽的小河截断去路,这一段路虽然两边群峰对峙,但人工开凿后也算平途。
和许多行人一样,林子凌踩在河边的鹅卵石上蹲下身子,轻轻捧起清澈的河水放到嘴唇边就要饮用。
这时一对人马踏踏……踏的从旁踏过。
哗
马蹄踏在河里溅起白色的浪花将林子凌衣衫溅湿,留下一串串戏弄的大笑随着马蹄声远去。
林子凌默默喝着手捧着的水,和大多数人一样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这样的事情短短的路程已经发生了不是一两次,一些嚣张的人看见路过的平民可以随喜欢挥出手中的鞭子,看见走商的水果伸手就拿……这些事天天、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弱者就该有弱者的生存之道,武力至上的世界,人的性格恣意到**裸的强盗,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这些事从小就得经历,甚至去习惯承受这些不公平,不、这在他们观念里已经不能用不公平来说,而是——天经地义!
过了山坳,已经是一天的黄昏,路边稀疏的树木林中有几个分散坐落的村落。
林子凌选择了河边的一处石板作为夜晚得休憩之地,虽然夜晚和白天对于他来说一样,但是没有人流的指引他担心走错方向,所以不得不等待着第二天的黎明。
就在夜幕降临的一刻,万物寂静,几缕杀机变得清晰了起来。一直细心留意的林子凌坐直了身子。
嗤!
无多余的言语,长剑撕风,带着森然的杀机直射安坐的身影。
林子凌腾身纵起,脚下一踢,身下的石块飞了出去。
叮!
两边的黑衣人衔接而上成为包围之势,迅速刺来。
叮叮
脚下鹅卵石不断飞出林子凌脚尖在水上一踏,滑翔过河静静站在对面。
杀!
三声冷冽的寒气吞吐出冰冷的剑锋迅速穿梭而来,交汇出一缕缕锐意直掠林子凌门面,胸口,腹部。
林子凌提身跃上身后的大树。
咔嚓
树干一声炸响,树枝木渣飞溅,大树摇晃缓缓断开。
随之三道身影从下仰天直刺。
脚下用力一踢坠落的树冠直插而下。
咔咔咔
枝条纷飞在迷乱的碎渣中林子凌呼吸悠长,心如止水,夜间惊飞的鸟儿扑腾之声,树木落地的重响,还有刀剑撕风的凄厉,每一粒木渣在空中翻转的细碎之声逃不过他的感知,甚至他勾勒出一名杀手在木渣弥漫的眼前伸手剥开障碍的动作。
啪
林子凌双脚跺地,脚下碎石簸起成一道悬起于敌我间的石帘,随着间隙中的风声夹着杀机传来他驱身速退,手指却如同拨动琴弦一样在腰间划弄。
咻咻咻
三道暗芒恰如其分的穿过间隙。
叮叮叮
随着三声铁器坠地的声音,哗啦啦石头纷纷落地。
林子凌迅速转身离开。
“又是这柄小刀,区区不入流的暗器竟然让我枯叶折损了四名好手,耻辱,天大的耻辱!”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手中甩出飞刀,钉在圆木上,对着下面的人咆哮道。
“方主,现在属下认为这个林子凌已经不再适合过度逼迫,这件事还未到非杀不可的境地,此子将来一定不是寻常之人,我们与其结下不死不休之仇只会得不偿失!”他身后二十六七左右的青年言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堂堂枯叶一方之主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低头?”男子蓦然回头神色冰冷道。
“林子凌与我们的仇恨不过是小小柳镇里的微末之事,值不得我们大动干戈,如今损失的不过是柳镇的部分实力,他们对于我枯叶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如果还要深究下去,我只怕……”青年摇头道。
“哼,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