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拿过一打啤酒,打开倒上,成强拿起一杯,说道:“兄弟,走一个!”凌飞指着啤酒,无奈道:“强哥,真不好意思,我不喝啤酒,有没有白酒?”成强微侧肩,道:“没想到,你爱喝烈的!”朝侍应生摆手,叫道:“拿瓶白兰地!”凌飞忙用手压着成强的胳膊,说道:“强哥,拿瓶(唐宫悦)凑和能下口就行,不用那么好的酒!”侍应生弯腰,笑道:“对不起,强哥!没有那种次酒。国酒有茅台与五粮液,这两样要什么?”成强看着凌飞,眼神在问:“你说!”
凌飞道:“茅台!”
【酒】本是五谷之华,凌飞自跟裘卜巳学道以来,才学会饮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修行者,对酒情有独钟。昔年酒仙杜康造琼浆,习道刘伶饮之,三年醉卧不起,醒来真术大进。唐有醉八仙,流传:醉酒提壶力千钧,旋踵膝撞醉还真。跌步抱酲兜心顶,单提敬酒拦腰破。醉酒抛杯踢连环,仙人敬酒锁喉扣。擒腕击胸醉吹箫,弹腰献酒醉荡步。侍应生把酒端来打开,凌飞满满倒上,端起说道:“强哥,敬你!多谢照顾!”一口闷下,酒落至胃里,浑身舒畅无比,周身脏腑也在分散着酒中微灵。好酒是不同,修行以来虽常饮,但皆是劣酒,尚还时有时无。薪资不高,除了交房租,水,电剩下的钱,基本都花在酒上。打生下来,还没摸过这么好的酒,更别说喝。
成强见凌飞一口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竖拇指夸道:“兄弟,海量!”心言:“这货,就是个酒囊!”
这时,包房里怀钭朝这边摆手,成强瞧见对凌飞说道:“我过去一下,你先喝着。”朝那走去,凌飞看着台上的表演,把酒倒上续喝。转身见成强俯首贴耳,怀钭轻轻嘀咕。想听听说甚么,无奈这里各种声音搀杂,听不清楚。侧转身目光扫视,东南角光线较弱,一个姑娘看着甚是眼熟。随即想了起来,是那发廊里的美女。旁边还坐给他剪头的发型师,有几个人他没有见过。在一起有说有笑,甚是畅乐,转过头来继续喝酒。少时,成强走来,后面跟着郝胜,囪霍,还有五六个人,成强道:“兄弟,走!出去办个事,没来得及让你吃口东西,迟点吃宵夜。”
凌飞不答起身跟成强等人向外去,上了两辆车朝远方开去。
一个酒店门前停下,众人刷刷往里走去,进电梯上五楼,到了一门前,按了几下门铃,门开了。里面的人正在打麻将,见他们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惊道:“强子……胜子……快坐……”声音满是恐惧。成强走过去,笑道:“张总,好久不见!钭哥几次想请你吃饭,联系不到你。每日将你挂在嘴边,很是念叨,今天巧遇,跟我们去瞧瞧钭哥,你俩好叙叙旧。”看着桌上的麻将,又道:“哟,听牌了!这把清一色擒八将,可要赢不少。张总,兄弟不急,你打完这一圈。”张总不由打个冷颤。他是私营制药厂的老总,公司里生产一种成药,被一家医院的大夫胡乱使用。导至一个十岁的学生昏迷两天,经施救无效死亡。其实该他倒霉,他的药用在那孩子身上,产生了高度过敏,是个例外。但这事曝光后,药检局把他生产的药种都停了,所有订单也取消,多方疏通才算事态平息。可是他的药厂从此一蹶不振。江风日下,一群员工要吃饭、养家。无奈资金短缺,银行也不放贷于他,把厂子卖掉的念头都有。后经朋友劝说朝怀钭借了黑钱,想翻身,没想到这黑钱翻的太快,当初借的三百万。一年来,公司元气还未恢复,黑钱已翻滚五百多万。只好四处躲藏,厂子也秘密转让。好不易今天冒头小乐,不料已被人盯梢。见成强进来,从窗户上跳下去的念头都有,可是从五楼跳下去,小命也差不多没了。
张总硬着头皮,道:“强子,我想见见钭哥,带我去!”
几人走出酒店将张总围在当中,簇拥着上了车来在莱就哉。上楼走到房门前,按了几下门铃,一个披头,衣着暴露的女人将门打开。怀钭坐在房间沙发上,抽着雪茄,翘着二郎腿,说道:“哎哟,张总!快进来坐,你我兄弟多日不见,甚是念想。”成强推着张总进去,郝胜在外面把门带上,站在门口,凌飞等人也跟着等在门口。过得良久,凌飞见几人皆是倦容,怀钭推门出来,说道:“郝胜,囪霍,辛佷,你们进去把他看好,剩下的人各自回去吧!”看着凌飞道:“兄弟还习惯不,今天事发突然。明日,哥让你好好开心,先回房睡吧!晚上睡不着,可叫客服给你找‘人’陪,这桑拿是我开的,当自已家里一样。”凌飞道:“谢谢钭哥!”转身回房,坐在床上,盘膝化掌。只觉丝丝灵气进入体内,周游一圈,折回丹田。邯郸这地方灵气挺浑厚,却不够纯净。他在吸收时,杂浊已惕干净,没想到这重工集结的城市灵气也够浓,不失为修行好地方。学道以来,裘卜巳每日只教他吸收天地灵气,什么功门,法道也不曾相授,甚是枯燥。慢慢头上升起一股白气,盘旋在顶,太阳穴也渐渐鼓起来,白气似有结蕊征兆。
忽然之间,啪!的一声,台灯落地传至耳内,头顶的气蕊缩了回去。
凌飞将手放下,心言:“还是去僻静之处为好,吵闹的都市,的确不适合修行,动景稍大就会影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