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我的脑海不由得冒出这样的一个词语出来——
饮鸩止渴。典出《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四十八?霍?传第三十八》:“光衣冠子孙,径路平易,位极州郡,日望征辟,亦无瑕秽纤介之累,无故刊定诏书,欲以何名?就有所疑,当求其便安,岂有触冒死祸,以解细微?譬犹疗饥于附子,止渴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岂可为哉!”我是在慢性自杀,在一个男人的温柔当中,慢性自杀。我如同渴望阳光一般渴望天烆的温暖,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彷如已经入戏,我不断的用一个看似真实又好像不那么真实的自己在他面前展现,也似乎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踏出机场出口,我依旧闻道熟悉的百合香水味道,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接我,恐怕我旅行的行程表,他比我还更了然于心,这样的用心,我怎么能拒绝?
他上来,再熟悉不过,也厚着脸皮的搂过我的肩膀,好像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了几百年似的。
我垂着头,不说话。而我抬眼偷偷看他,却发现他的眉眼之间有着我不熟悉的疲惫和厌倦感,清亮的眼神也变得涣散了。
我内心一阵疙瘩,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另他生厌,而他却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思似的,主动打破从刚才到现在的沉默:“hi,轩轩,我今天真是累坏了,昨天通宵工作,这不,抽空出来接你了,等会儿,我还要继续回公司上班呢……”
“恩,”我点点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说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是吗!”他的眼神一亮,又暗了下去,紧蹙的双眉到现在都还没有松开。他又自顾自的说道:“轩轩,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不能送你回家。”
他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连人带行李丢上车,连个再见都没有说,就被一个电话催着,一边说话,一边朝着早就等在那里的司机和车子走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愣了半天,直到司机师傅不耐烦的开了口,说道:“小姐,你到底走是不走呀,如果不走,那就下车吧,我还要做生意呢!”
我终于回魂,对司机说道,“走吧……”
午夜时分,我的门被他敲开,他一脸疲惫的推开我的门,一下之整个人就耷拉到了我的身上,他那把贱骨头,还真重。我嫌恶的想要拨开他粘在我身上的身体。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身上有浓重的烟味,在他身上我闻起来却觉得十分的性感。
他的声音让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了起来,我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抱着我,一步一步的挪到我的卧室门口,推开门,拉着我进去,依旧舍不得放开我。
“这就是你的卧室呀?”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肯定不会是微笑。
床上,丢着几个抱枕,地上,是我白天穿的衣服。还有几件衣服,很偷懒的耷拉在衣橱和地板之间。床上丢着笔记本,床头是装的满满的烟头的烟灰缸。
他的身体抽动,我确定他在笑。
“你的房间有够乱哦!”
突然,他就那样抱着我倒到了床上,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
不会吧!我在心里大叫,不会就这样,我就要**给他了吧!天哪,一点都不够浪漫,我才不要,他还没有洗澡,天哪!
气血翻涌到我的脑袋中,我急着将他推开,却发现他一动不动。
他喃喃道“虽然乱,但是床是香的,你可能有洁癖,不过我喜欢……”
然后,他的声音消失的,他将我压在他身下,连衣服也没有脱,就睡着了……
TMD!
我又在心里诅咒,你不会真把我这样的一个大活女人当成透明了吧!我挣扎,想要起来,却发现,他的胳膊已经将我牢牢抱死,完全没有机会解脱,我放弃了挣扎,给自己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好位置,让自己睡下,他的怀抱如此温暖……
而,此刻,我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单词——
“茵茵,茵茵,是你吗?”
我愣住了,于是,整夜无法入睡,直到天明……